这尊佛首,高约五十厘米,气势恢宏,庄严肃穆,仿佛巍峨山岳,令人仰止。
唐 夹纻乾漆佛首
佛陀面容静谧美好,双目低垂,似在凝神沉思,又似俯瞰众生,悲悯世间疾苦,令人不禁心生敬畏,感触至深。其精妙程度,可与盛唐时期最杰出的佛教造像相媲美,即使穷尽古今,也难以找到能与之比肩的艺术珍品。
佛陀面容祥和,慈眉善目,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宁静祥和之气,五官比例匀称,线条流畅,堪称完美无瑕,将佛陀的慈悲与智慧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尊佛首不仅形体高大,而且工艺精湛,细节之处无不体现着匠人的精雕细琢,令人叹为观止。
整尊佛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韵,仿佛拥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令人心驰神往。其感染力之强,堪称宗教造像中的巅峰之作,足以触动每一个观赏者的心灵深处。
这尊佛首既具有凡间俊秀男子的优雅气质,又展现出佛陀的慈悲与智慧,完美地融合了神性和人性。它蕴含着佛家推崇的十种美德:仁、义、礼、智、信、忠、孝、节、勇、和,将这些高尚的品格融于一体,形神兼备,堪称完美之作。
“唐…唐代夹纻佛头像?!”楚老板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颤抖,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递给身旁的许汉民,颤抖的双手撑着膝盖缓缓蹲下,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尊佛首上,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劳杉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神情复杂。这尊佛首的出现,对他来说,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一种震撼,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安。佛头和佛身被分开,对于一名和尚来说,只能说是一种痛。
他眉头微蹙,心中五味杂陈。这佛首的出现,对他来说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夹纻?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怪啊?”许汉民拿着手电筒,将光束对准佛首,好奇地问道。他挠了挠头,“这玩意儿是什么材质做的?看着不像木头啊?”
“老楚,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赵川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不就是个木头疙瘩吗?雕刻得再好,不也就是个木头做的佛像吗?”
他走到佛首旁边,用手轻轻敲了敲,“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儿在土里埋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也真是够神奇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该不会是假的吧?”
“夹纻可不是木头疙瘩,”陈阳蹲在楚老板身旁,用略带炫耀的语气解释道,“这是一种非常古老而且复杂的工艺,叫做夹纻脱胎造像。”
“简单来说,就是先用泥巴塑一个佛像的模型,然后再用麻布一层一层地糊上去,每糊一层都要涂上特制的漆,等漆干了之后再糊,如此反复多次,直到麻布和漆的厚度足够了,然后再把里面的泥巴掏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空心的佛像,所以也叫‘脱空像’。”
陈阳用手电筒照着佛首,“你们看,这佛首的表面光滑细腻,栩栩如生,而且非常轻,这就是夹纻工艺的精妙之处。”
陈阳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仿佛这尊佛首是他亲手制作的一般。他继续解释道:“用这种方法塑像不但柔和逼真,而且质地很轻,因此又称行像。”
夹纻漆像,这古老的技艺,在泥土与生漆的交融中,塑造出神灵的形貌。它并非简单的雕刻,而更像是现代的倒模技术,堪称最早的翻模技术。
想想看,如果用木头雕刻,那些繁复的曲线,那些微妙的起伏,该如何把握?几何的规整怎能展现神佛的慈悲?所以,匠人们选择了泥土,塑造成神佛的初始形态,就如同我们小时候玩的橡皮泥。
所以是以泥土为胎,先将完整的造形以泥塑作成,之后再以纻麻(夏布)及生漆调瓦灰层层交错。由于生漆加上细瓦灰具有水泥般的坚固强度,加上纻麻的张力,犹如建造房子,纻麻就是钢筋,生漆瓦灰即水泥。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当纻麻与生漆纵横交错五至六层后,待其干固,便将泥形土胎挖出,由是成为内心中空的生漆造像基形,表面再以生漆调色加以打磨装饰。
“什么?空、空的?!”赵川周猛地拔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思议地望着陈阳,“空的?陈老板,你确定没搞错?这佛首里面是空的?”他听懂了陈阳说的意思,一把抢过陈阳手中的手电筒,凑近佛首仔细照射,仿佛要看穿这千年古物。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玩意儿经历了这么多年,在地底下埋了那么久,上面还压着那么多泥土,它居然没被压扁?没碎成渣渣?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川周来回踱步,手电筒的光束在佛首上晃动,映照出他焦虑的神情。
“这说不通啊!陈老板,你想想看,如果是实心的,它或许还能扛得住上面的压力,可它是空的!空的!就像一个空心球,你往上面堆东西,它不得立马瘪下去?”他激动地比划着。
“这玩意儿怎么就能保存得如此完好?难道古代的泥土比现在的水泥还结实?”他用手敲了敲佛首,清脆的回响让他更加疑惑,“这声音……确实是空心的!老天爷,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猛地停下脚步,指着佛首,跟其他人说道,“你们说说看,我给你们打个比方,你拿个鸡蛋,埋土里,过个几年挖出来,它还能是完整的吗?更别说这佛首在地里埋了这么多年,还承受了那么多泥土的重量,它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这科学吗?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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