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浔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起了身躲在温芸身后不敢看自家兄长。

温芸终于忍不住开口:“柳公子,舍妹既然想留下来便让她留下吧,索性现在也不忙,留下来跟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你听见没有,小美人叫我留下来!”柳千浔挑衅似的吐了吐舌头,却被柳砚舟冷如寒霜一般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

僵持了片刻,柳砚舟松了口:“既是这样,那家妹便拜托姑娘了。”

“耶!”柳千浔眉眼带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若是申时还不见你回来,打断你的腿!”柳砚舟罕见的带了几分怒容甩袖离去。

“凶什么凶,没人要的老男人!呸!”

柳千浔对着柳砚舟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唾了一口口水,随即换上一副笑脸:“小美人,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就在这看着你便满足了。”

沈鹤原以为那柳砚舟会把这惹人烦的女人拖走,没想到却是留了下来,内心不禁暗骂柳砚舟留了个这么个跟自己抢女人的玩意。

这柳千浔又不是男人又没个把儿反过来跟他抢温芸,真是可恶至极!

他脸色很是不好看,也是没有做声默默进了里头埋头写那字,只是每练两下就忍不住看一眼那柳千浔有没有对温芸行那龌龊之事。

好在那柳千浔是个说话算数的主,当真是乖乖坐在一旁只是看着温芸,这让他稍微放心了些。

荷州 谢府

大槐树下,那身着一袭白衣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的女子,那清幽高冷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却罕见的嘬了一抹笑意。

少女坐在匠人特制的轮椅上将那书信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才舍得合上。

“扶摇,怎的又出来了,还不快回房!”

屋内,那雍容华贵的夫人语气带了几分责怪,快步走进院内推了那轮椅。

夏日的风拂过少女额间的碎发,将她那素白的衣裙轻轻吹起。

“娘亲,我没事…只是在房里闷了些想出去走走。”这少女正是那谢扶摇,她一身素白干净的有些刺目,素静的脸上泛了一丝红晕。

“这书信是哪里来的?”那夫人微微蹙眉,瞥了一眼那被谢扶摇小心翼翼折起的信纸。

“柳公子寄来的,说是千浔想我了…”

谢扶摇说起柳千浔,清冷如死水的眸子漾起了一阵微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柳家那小子…”那夫人似是很喜欢柳砚舟,听到是柳砚舟寄来的也便不再多问。

“娘,我想去看看千浔和柳公子…”

谢扶摇扭头望着谢夫人,带了几分罕见的撒娇之意。

谢夫人微微一愣,谢扶摇自小就不喜欢与人亲近,双腿残疾后更是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好似那无喜无怒的石人。

这让谢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现在谢扶摇好不容易有了其他的情绪怎能不让她欣喜。

只是…

柳家兄妹目前在那京城,离荷州如此之远…这…

别说谢扶摇现在双腿残疾,就算是她身体健全谢夫人也万万不敢让她一人前往如此远的地方。

“娘?”

谢扶摇见母亲没有做声便又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谢夫人实在不忍心驳了女儿,许久才缓缓开口:“容我跟你父亲考虑考虑…”

谢扶摇略带欣喜的眼眸黯了几分,沉默的偏过头不再说话,那张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谢夫人看在眼里着实心痛,但无可奈何,她不敢放谢扶摇一人外出。

母女二人便在这凝重的气氛下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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