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邸厨房里,其实藏着一只鼠妖,猫妖刚来到府邸,鼠妖就本能地害怕,尽可能收敛气息。
眼见猫妖径直朝自己冲来,鼠妖再也不敢隐藏,想迅速冲出厨房,朝远方逃去。
厨房里的东西,被二妖撞得叮当作响,碗筷掉了一地,有不少碗都摔成碎片。
原本在厨房里烧菜的厨子和佣人,被吓得惊声尖叫。
“有妖怪啊!”
“救命啊!”
县令和长善等人急忙出来。
厢房外的两个丫环,被婴儿般大小的鼠妖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冲进厢房,把门反锁。
“夫人,小姐,你们千万不要出去啊,外面有妖怪。”
胡母和胡月娥都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自然不敢出去跟鼠妖战斗。
一脸紧张地看向窗户,担心妖怪冲进来伤人。
胡月娥不动声色地改变位置,把母亲挡在身后。
万一妖怪真的冲了进来,至少也能死在母亲前面,让母亲多点存活的机会。
四女透过纸窗,隐隐约约看到,硕大的鼠妖,正在被一只猫追赶。
鼠妖横冲直撞,想逃出府邸,都被猫拦了下来。
四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县令本想出手赶走鼠妖,见胡月娥带来的猫如此给力,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猫妖被刘贺重伤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依然可以靠血脉压制,将这只鼠妖轻松收拾。
眼见始终无法逃脱,鼠妖绝望之下,拼命对猫妖反击。
结果很显然,没什么卵用。
猫妖一爪子就拍得鼠妖奄奄一息。
就在猫妖准备撕咬时,一个三米高的金毛老鼠虚影突然出现。
它冷冷地盯着猫妖:“想不到你这个猫族的余孽居然还活着,很好,本圣早晚将你挫骨扬灰!”
“还有你们,都要给本圣的儿子陪葬!”
猫妖冷漠地看着这个虚影,一巴掌将其打散。
猫鼠本来就是天敌。
从上古时期,两族的恩怨就已经无法化解了。
别说是弄死一个鼠族圣尊的子嗣了,有机会的话,猫妖甚至想把鼠族所谓的圣尊也给弄死。
猫妖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府邸内的其他人,都陷入了绝望。
单个鼠妖的实力,其实并不强,有修为的鼠妖,也很少出现。
但是鼠族依旧让人类忌惮不已,因为普通老鼠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普通老鼠一年能繁殖6到8胎,每次都能生下五六只,甚至是十几只。
更可怕的是,新生的老鼠,只需要成长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繁衍了。
还好普通老鼠的寿命,最多只有3年左右。
只有觉醒血脉的鼠妖,才能多存活一些年。
要是普通老鼠的寿命再长一些,鼠族光是凭着夸张的繁殖能力,就可以称霸一方了。
鼠族圣尊为了让有修为的鼠妖多一些,一直是亲力亲为。
大部分时间都在繁衍。
凡是有修为的鼠妖,或多或少都跟鼠族圣尊有血缘关系。
在鼠族,修为越高,血脉越纯的,越容易得到鼠族圣尊的重视。
鼠族圣尊子嗣成千上万,自然不会因为一个连称号都没有的子嗣亲自出手。
但鼠族圣尊完全可以发动鼠潮,到处散播瘟疫。
可以想象,弘农县肯定是尸横遍野。
不过,县令府邸其他人倒是没有怨恨猫妖。
眼见猫妖大口撕咬鼠妖,厨子等人都觉得很解气。
在此之前,鼠妖其实已经偷偷害死了好几个人。
县令也曾亲自调查,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厨子等人每次进厨房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莫名其妙丢了小命。
现在鼠妖被打死了,厨子等人至少短时间内是安全的。
真要是爆发了鼠潮,朝廷肯定会派高手来镇压。
县令也不清楚鼠族圣尊什么时候会发动鼠潮,吩咐佣人们打扫凌乱的庭院。
又跟长善等人寒暄了几句,跑去房里动用官印与朝廷联系,请求尽快支援。
很快就得到了回应,2天内就有高手赶来支援。
长善等人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想带着胡月娥立刻离开。
胡月娥也知道老家不能待了,回到刘贺身边是最安全的。
她苦苦哀求长善,希望带着胡母一起走,顺便也捎上了胡父。
前不久,胡父刚得到了三百亩良田,想在走之前都卖掉,不肯直接走。
县令眼见长善想发脾气,直接拿出一笔钱给胡父,买下了那些田地。
送走长善等人后,县令略微期待地喃喃自语。
“希望这次鼠潮来的猛烈一些,苦熬了这么多年,也该我晋升了!”
长善等人马不停蹄前往霸上与刘贺等人汇合。
说明了鼠族圣尊的情况,顺便安排胡父和胡母去帮忙打杂。
胡父和胡母见到范胜祖后,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没有认出来他就是曾经在胡家吃住许久的大仙。
刘贺暗暗记下这一点,准备等以后再问范胜祖用了什么手段。
倒是胡月娥在看到范胜祖后,本能地有些亲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又去了一趟鸿门。
这里果然有点东西,刘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胡月娥等人很好奇,大王为何会突然发笑,但是不敢去问。
刘贺也没有跟其他人解释的意思,而是打算留作底牌,等关键时刻拿出来用。
随后,众人再次上路,一路风驰电掣,直达长安城的东都门前。
龚遂建议说:“按照礼仪,前来奔丧的人看到国都,就应该痛哭。”
刘贺实在哭不出来,只好借用另一个时空原主的话:“我咽喉疼痛,不能哭。”
寿成立马补充说:“大王可能是方才吃鱼被刺伤到了。”
龚遂瞪了寿成一眼。
大王修为接连突破,铁块都能咬碎了当点心,怎么可能被鱼刺伤到。
找借口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蹩脚。
范胜祖闻言也是无奈撇嘴。
心想道:“这家伙吃鱼的时候比谁都欢,吃光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太狗了。”
一行人行至未央宫东阙。
龚遂又说:“我们昌邑国吊丧的帐幕,在阙外御用大道的北边。”
帐幕前是一条南北通道,马车不方便过去,所以刘贺等人只好下车步行。
龚遂再次提醒道:“按照礼仪,大王应该面朝西方,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直到尽哀为止。”
换做原主的话,这时候已经依照礼仪哭拜了。
汉朝以孝治国,前来奔丧的臣民,于情于理都应该哭拜。
尤其是刘贺,若是不走完这套流程,肯定会遭人非议。
刘贺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但他实在是哭不出来,装都不知道该怎么装。
他早就流干了血泪,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哭泣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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