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小进了门内,小厮畏惧的带着她往里头赶,“这事儿您还是问管事的吧,小人也只知近期是不待客的。”
怕冯小小着急,惹了麻烦,小厮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可华荣府大,等到了地方,小厮双腿酸疼的用手扶着才勉强离开。
管事见小厮带着陌生人进来,风雨欲来之际,就听小厮抖着嗓子提醒道:“管事的,好生招待着。”
再细看小厮脸颊两侧细密的汗,顿时明白眼前的小姑娘不好惹。
“敢问姑娘……”
见管事踌蹴,冯小小直白道:“渊老出了何事?”
又见管家骤的眉头紧锁,又道:“一月前就该回了府上,难道渊老和文建公子没提过我?”
管家这才放下心防,不知所措道:“还来不及交代,就被请去了镇公府,去了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冯小小:“两人都去了?”
管家懊恼点头,“本是不用公子去的,奈何回来时渊老身子不适,他担心便同行,要是公子还在,老奴也不用愁的啮檗吞针,瘦成皮包骨了。”
“说说镇公府!”冯小小掏出文建的荷包,递给了管事的, 管事细细查看,肯定绝不是伪造,直接把冯小小当成了主心骨,她问他答,十分配合。
“镇公府现在主事的是庶出的三公子?”冯小小颦眉沉思,“府里可有嫡子或是嫡庶子,人可是这三公子来请的?”
管事后悔莫及道:“当日因来势汹汹,老奴也不敢延误询问,不过国公府里是有嫡子的。”
冯小小又问:“如果渊老真把老镇国公给医死了,会不会诛九族?”
管事噗通跪在地上,打着结巴阻止道:“小祖宗,可不能这么咒老爷啊!”
见冯小小焦急眸下,神色冷静,他又回过味来,答道:“渊老是有免死金牌的。”
没想到渊老这么生猛,居然还见过皇上,“这事可递进宫里了?”
管家无奈摇头,“也不知渊老现在是何状况,老奴不敢随意决断,此事还无人知。”
冯小小吩咐道:“把镇公府位置画下,今夜我去探探。”
“你?”管事不信任,冯小小又道:“你可找人去探了?有消息?”
管事脆弱的别过头去,不敢再质疑,心中想着,等着姑娘吃了瘪,自己再找她商量,如何施救吧。
都京的夜,街市如昼,就算入冬,还是有无数琼楼开门迎客,吃喝逍遥一应俱全,冯小小融入人群谨慎的赶路。
倏忽间,她退了几步,站在一琼楼下驻足而立。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只听那人又道了句,“镇公府还是得三公子操持,要落到大公子手里,指不定衰败、”
“哎!不可多言!”男子抿了口佳酿,才道:“毕竟嫡庶有别。”
“那也得看本事,以三公子的才智,能者居上,也是在理的。”
几人交谈许久,冯小小细细听着,边分析着镇公府内的情况,等几人开始享用美色,冯小小才快步朝镇公府赶去。
镇公府里落针可闻,寻了一阵,才摸到下人们的寝所,本想探听些有利的消息,但他们连片言只语都未曾交谈,想来镇公府里的形势骇人的紧。
借着黑衣的优势,冯小小跃上最高的一棵大树,凭借眼力寻找府中华贵的院落,她现在只想找到一可信之人探听消息。
而镇公府内,最好的人选便是嫡公子。
很快,她寻到了一户华贵却门庭萧条的院落,御剑而下,眨眼间与院中的暗处融为一体。
沉了许久,才朝着主屋而去,卧房中一片漆黑,冯小小寻着清浅的呼吸靠近。
近前,她指尖翻飞,零星火光出现在‘沉睡’之人的上头,闪的他不可控的颦眉。
“别装了,起来说话!”冯小小自若的坐在寝榻上,与金成文对视。
见来人随意平静,使得睁眼的金成文卸了些许防备,“你不是来杀我的?”
冯小小懒得解释,只想快刀斩乱马,如若是嫡公子,她便问清他心中打算,要是一拍即合,她便助他掀开三公子的遮羞布,把渊老和文建公子安全领回去。
使用仙术,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
冯小小声线轻柔,却带着不容质疑之意: “你是谁!”
也不知,谁才是深夜闯入的歹徒。
金成文讶然反问:“不知道我是谁?你来作甚?”
冯小小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目的,见金成文穿着略厚的寝衫,是以前她为冯家人洗过的贵重布料,期待问道:“你是府中几公子?”
“都无人伺候照料,你怎会觉得我是公子?”
金成文打量着冯小小,鼻梁娇俏,唇畔圆糯,零碎火花中,她的眉眼忽明忽暗,看不真切,他猛地倾身而上,凑近了冯小小。
清澈的圆眸一僵,又仿佛是看错了,只剩她眼中盛着的勉强笑意,“你倒是不怕我。”
“不过!”冯小小语调一转,“”我这人性子急,不快点回答,我可是会、”言下之意明显,冯小小觉得,让这不怕事的跳脱少年自己去猜才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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