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果不言而喻。

秦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黑子被杀得片甲不留,十分不甘地投子认输。

最终,谢桑宁被动地成为了女子棋道比试的魁首。

晚上回到住处,两个丫鬟兴奋地迎了出来,

“小姐您不知道,现在整个行宫都在议论您和秦小姐的对局呢,说小姐运筹帷幄,有大将之风。”

谢桑宁笑了笑,还是嘱咐道:“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这么给我扬名,小心你们小姐我被捧杀。”

随后又问道:“男子那边怎么样,谢寻如何?”

紫苏回道:“听闻二少爷御射成绩都一般,并没有什么收获。”

谢寻御射都不擅长,怎么会选这两道,难道是想通过此道崭露头角,好进入军中?

事到如今还不死心,看来是时候给他点教训,让他安分点了。

当晚两道加急奏折先后送入宫中。

次日,行宫中的气氛明显与昨日有些不同。

到了举行论政之时,皇上竟然带着众位肱骨大臣一同来了行宫。

而今日的题目只有两个字——献策。

原来南方地区大片农田突然遭遇不明飞虫的啃食破坏,此虫数量庞大,铺天盖地,如同狂沙漫天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庄稼作物和树木草场都被啃食殆尽。

由于南慕建国之时曾经大量焚毁前朝书册,导致历史记载书籍极少,当朝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虫害,根本不知此虫是何物,有何治理之法。

此时正值南方夏季收获之时,如此灾害导致大片庄稼被毁,很多田地都面临着颗粒无收的惨状。

而地处西北边境外的北莽此时却突然大军压境,直逼凉城门下。

西北军急需增援,但是国库空虚,存粮也不足以同时支撑赈灾和补给军饷。

如此困境之下,只能广开言路,将此问题拿到麒麟宴上来让众人献策。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前世这次的麒麟宴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最后是一个农户出身的学子冒着看禁书被判杀头的风险,提出了前朝总结的虫患防治之法,才挽救了部分庄稼。

但粮草短缺的问题还是难以解决,内忧外患之际,朝廷根本征收不到百姓和商户手中的囤粮。

当时已经投靠了慕南瑾的闫家借此机会大发国难财,以高价向朝廷和百姓售粮。

最后虽筹集到了军粮,却拖延了太久,导致西北军粮草供应不足,延误了战机,谢闫身受重伤,谢景辉更是被谢寻暗害,死在了战场上。

西北军遭遇重创,落在了谢寻手里,谢家更是一蹶不振,最后虽勉强撑过难关,但是谢家对西北军的掌控却是大不如前了。

想到前世成国公府付出的惨痛代价,而慕南瑾和他手下的闫家却是靠着这时积累的财富登上了高位,谢桑宁的心里便如烈火炙烤般地疼。

这一次,闫家在她的手里,慕南瑾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愿了。

谢桑宁看了看前世的那个农户之子,明显能看出他面上的挣扎和犹疑。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皇帝在上首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突然,有一道轻柔悦耳的女声响起,打破了这长久压抑的安静。

“启禀皇上,臣女有一法或可抑制虫害,只是恳请皇上能够赦免臣女偷看前朝禁书之罪。”

沈昕柔话音刚落,谢桑宁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这开场都与前世那农户之子的一模一样。

上首的皇帝眼睛微眯,看了看下面出声的女子,正是那个给他的四子指定的未来正妃,安阳侯府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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