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夜空下，鸱吻道人一头长发在空中飘荡，脚下是高楼巨塔，它们镇压着城市的灯火车流。
没有任何一个势力的崛起是温和的，包括张凡自己也是，他明白这一点。
张松在青山道观门口打架，那完全是小打小闹。
血腥地站稳脚跟，是必须的，从张凡悍然击杀鸱吻道人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必须要打，要压，要杀，无论是敌人，还是那些明面的，似乎是正派的人。
压不住宋清平他们，张凡就会被压制，成为一个特别调查科的附庸，一个和道教开战的炮灰。
远交近攻，合纵连横，恩威并施，这些手段一个都不能少。
鸱吻道人的身形在空中翻转，宛若一只大鹏鸟，展翅飞翔，消失在夜色中。
”近日，道教一名教首主动认罪引起热议，人们对道教的看法是否会改变？“
“这名教首名叫李开明，是青山道观的负责人，他承认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针对某主播......”
电视里的新闻不断播报，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
海燕擦着头发，将浴巾裹在饱满的身体，携带满身水汽从浴室里走出。
看到电视里的李开明，她露出一抹笑意。
终于，哪怕是替罪羊，也代表道教暂时低头了。
海燕的房子不大不小，位于一个低调的平民小区，堪堪一百平。
特别调查科的人没有一个有钱人，像是电影中那种出入各种名利场的特工和他们无关。
这导致海燕的房子里，只有简单的装修。
比如浴室走出来就能看见客厅，略带毛坯意味的客厅，一眼能将所有东西纳入视野里。
略显狭小，但能让人安心。
确保所有东西她都能看见，这是出于一个特工的谨慎。
可终究是有她看不见的东西。
当海燕将客厅的灯关闭，走进卧室的一刹那，她心里就咯噔一声。
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正端坐在她的床，那白骨面具下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自己。
“把灯打开，我不想伤害你。”
鸱吻道人阴柔的声音响起，海燕不得不警惕地打开灯。
她是知道鸱吻道人的，无论是张凡的直播，还是特别调查科的档案。
老实说，她不清楚这人现在是哪边的。
半夜闯她卧室，总感觉不对劲。
咽了口唾沫，海燕依靠在门框，没有丝毫再进一步的打算。
鸱吻道人可是帝都那边出了名的心狠手黑，并且也是一代年轻才俊，他要杀海燕，她就必死无疑。
“托你给宋清平带个话，他要是想保持中立，最好现在就保持沉默，两不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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