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老妈在电话里和人嚷了起来,周登听出来了是土地的问题。

大姑家载的树碍着他家的地了,两米的地方无法种粮食,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年。

找村干部调解无果,事情又太小,还是亲戚,老妈的性格比较急却总被人轻视。

老爸因为碍于是自己的妹妹,又因为大姑死了男人回到老家,所以也觉得没必要闹得太僵。

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一个嫁出去的老姑娘,回到娘家,两个哥哥帮忙盖房子,结果就只会占便宜。

“这事儿我办吧。”

周登接过电话,电话那头是大姑,在村里又找了个外地的一起过活。

都是占便宜没够的主。

“我周登,把那树砍了,你不砍我雇人砍,给你点比脸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大姑,这点破事也至于,真是认钱不认人。”

真六,周登挂掉了电话,这十年得少种多少粮食,他以前只顾读书也没闲心管家里的事情。

“哪块地?”

“前门渠那块。”

前门渠在哪?

周登坐着老妈的三轮车来到地头,老爸还说算了吧,周登却说一切交给他。

大姑的地里种了一地的树,用来卖钱的,周登给另外一个发小令佳打电话。

这哥们是个落魄的富二代,门路还有一些,知道锄树人的电话。

“给我锄树的电话,办点事儿。”

“啥比多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给大爷信儿。”

“我也想我侄儿伙计了,改天一起聚聚。”

周登和令佳的辈分比较乱,令佳自称大爷,他管令佳叫侄儿,各论各的。

只有吴林在场才能理清楚。

“现在过来帮我把树锄了,对,小石村前门渠。”

“多找些人,至少二十个,每个人一天二百。”

周登看了一眼地头,发现这块地是他小时候的噩梦,那就更得解决了。

因为这块地是最长的。

足足一公里的长度,每次批棒子都能让他绝望。

太长了,别的地有半个小时就到头了,这块地每次累的直不起腰觉得自己干了很长时间。

抬头一看才到了五分之一,再抬头不到一半。

再抬头终于过了一半,可剩下的一半相当于别的地两倍长度。

即便最后的一截也有几百米。

以周登的干活速度,一个半小时才能批完一拢。

导致他看到这块地都瘆得慌。

“四十四个人行么?”锄树的发来消息,觉得会不会有点多了。

一天工钱都八千多。

“行。”

周登不在乎,这笔钱肯定走维护礼包的,他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还能有奖励。

拿公家钱富裕自己,系统是人民群众,宿主是寄生虫纯废物,要不怎么说系统流栓条狗都能赢呢。

我草,他悟了!

这波上大分。

十几分钟后,陆续来了很多青壮年,最大的五六十岁。

足足四十四人。

“把碍事的树全给我锄了,谁来都没用,你们干你们的活,其余的不用你们管。”

“明白。”

周登让老妈先回去,等会大姑过来吵架他应付就行了,老妈的嗓门跟大姨一样。

他听着耳朵受不了。

“那妈先回去了,你注意点。”

老妈走后十几分钟,一个尖锐的嗓门穿透了空气,大姑开着三轮车火急火燎的来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树!都停下!”

其余人看着周登,周登示意继续锄。

“你可以报警,我在这等着。”

“你赶紧过来!树被锄了!”大姑给小付打电话。

很快身高一米八挺着大肚子的小付到了,大姑找的外乡人,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周登,你这什么意思?”小付一眼大一眼小,质问周登,语气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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