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扎曼声音低沉，手指着文字部分开始的位置，缓缓开口问道。
换个不了解他性格的人在此，多半会以为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但送报告的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对沙扎曼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并不是个喜欢发怒的人。
此时他的确是在等一个解释，但也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问的也不是“来历不详”这四个字，而是针对这份报告整体的模糊。
当然，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就难免要承担一些后果了。
众所周知，很多时候挨一顿臭骂反而是最轻松的……
好在手下准备了充分的理由：
“老爷，我们调动了一切可调动的资源，这是相关记录汇总。”
沙扎曼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而后眼皮微微下垂，身子后仰靠在椅背。
“也就是说，调集了所有的资源，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止步于此？”
语气虽然是疑问，但眼神没有看向手下，说明他实际并不是在问话。
手下看出这一点，所以只是低下头站在那，未做任何表示。
很多时候位者并不在意你的无能。
手下有多少能力人家门清，也通常不会寄望于其能做出什么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
这话说来难听，却是事实。
所以手下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让沙扎曼知道，自己以及自己的手下都尽力了。
“你先出去吧。”
果然，当沙扎曼重新睁开眼，便挥手让他离去。
手下行了一礼，静静退出房间，留下沙扎曼一人在书房的寂静当中，看着书桌提炼不出多少有用信息的资料，默默思考着。
‘来路神秘，查之不清。’
其实这不算什么。
提瓦特大陆幺蛾子太多了，光是各国独有的特色就造就了不知多少传说。
如须弥的兰那罗，都说只是小孩子的幻想，可类似的故事持续流传，且经久不衰，是真是假层们心里还能没点数？为了某些目的统一口径罢了。
呼玛依家大业大，沙扎曼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
在他心中，很多时候“来路神秘”这一点反而可以是加分项，唯独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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