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汉王朱高煦的脸色奇臭无比,直接被不按套路出牌的秦牧给整破防了。
“我开个玩笑,二哥别当真!”
“你小子可真能耐,竟然拿你二哥开玩笑。”
“老五,我从老三那里得知,我最后的结局有点悲惨,你看有没有办法,能够帮哥哥我改变一下结局?”
朱高煦的脸也是扯出几分笑容,也不在与秦牧逗乐,直接道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闻言。
秦牧眉头一挑。
朱高煦这是不想当瓦罐鸡,所以来找自己改变结局了?
只是这家伙的野心摆在那里,除非他能够放下对皇位的觊觎,否则就算有自己的劝说,也难有成效啊。
“老五,你有话尽管直说,我一定会考虑的!”
朱高煦看出了秦牧的犹豫,赶忙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二哥。”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结局,那么你也清楚,想要改变自己的结局,就只有前往自己的封地,安心的做一个藩王,不再觊觎储君之位。”
“什么?”
“前往云南就藩?凭什么!”
一听秦牧竟然让自己去云南就藩,朱高煦当即就恼了。
“这天下是我和老三拼了命给砍下来的,为了这个天下我险死环生,就连老爷子也曾亲口对我说过:世子多病,汝当勉力之。”
“如今把天下给打下来了,凭什么好处让老大一家全占了,什么狗屁的好圣孙,还是不是生出了朱祁镇那样的废物?”
“凭什么让他们一脉当皇帝,我不去云南就藩,就要沦落成瓦罐鸡?”
朱高煦很愤怒。
明明这天下有他一半的功劳,就因为他是老二,就把他的功绩全给抹杀了,最后还被自己的亲侄子给做成了瓦罐鸡。
他岂能甘心?!
世子多病,汝当勉力之!
听到朱高煦亲口说出这句话,秦牧也是哭笑不得。
朱高煦之所以对储君之位念念不忘,朱老四这个坑儿贼也是功不可没啊。
“二哥,少安毋躁!”
“你一直以来都觉得太子憨厚无能,靠的就是一个长兄的身份,所以才能处处压你一头,可对?”
看着雷霆咆哮的朱高煦,秦牧还是心软了,想要提点朱高煦几句,让他对大胖胖朱高炽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从而避免同室操戈的悲剧发生。
朱高煦愤恨不平道:
“不就是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一年,所以老爷子才立他当太子吗?真要比起本事来,他哪一点比我强?”
“是吗?”
“当初曹操与袁绍于官渡决战之时,郭嘉曾对曹操提了十胜十败论,以此来推断袁曹之战的结果。”
“今天我就借此也来分析一下,二哥你与太子之间的差距。”
朱高煦眼中掠过一丝不屑,他可不是袁绍那个草包,老大更不会是曹操,他倒要看看秦牧口中的差距在哪里。
“首先,值得肯定的一点是,二哥你在军事是远超太子的,在军方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这并不足以撼动太子的地位。”
“其一:自夏商周建国以来,讲的就是长幼有序,嫡长子继承大统,而太子是嫡长子,这是“礼”的差距。
其二:自陛下登基以来,朝政太过于紧绷,二哥骁勇善战,推崇战争,太子采施行仁政,宽以待人,这是“治”的差距。
其三:二哥任人唯亲,所重用之人都是自己的亲信,而太子仁义简朴,用人唯才是举,这是“度”的差距。
其四:二哥心高气傲,只懂得关心身边的人,看不那些文臣小吏,太子的恩惠却是非常周到,这是“仁”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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