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荷小心翼翼将信封展开,望着纸面,准备念。

半晌,不曾听见任何声音。

南絮疑惑抬头,见小丫鬟苦着脸,满眼茫然。

“公主,没字啊!”

“嗯?”南絮将信拿过来,正反两面仔细一瞧,宣纸上干干净净,果真没有半个字。

她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什么都没有。

这封信是刚刚打开的,许帆承定然没有看过,应当不是他动的手脚,他若是知道信的内容,怕也是和雀荷一样的神情。

“这是何意?”南絮苦恼。

送一封无字的信送过来,是敲打她?

还是别有用意?

当此时,云诗染拿过南絮手中的信,“传说中有一种密信,一眼看去看不到信的内容,只要将其放在火上烘烤,便能显现出字迹来。”

说着,将信纸放到床头侧面的烛火上,屋内光线有些暗沉,许家百日也会点着烛火。

“怪了。”

然而,烘烤半天,那张纸上并未出现任何字迹,她以为是差点火候,又烤了一下,烤到纸张微微泛黄,仍旧没有任何字迹。

她朝南絮摇摇头,是她想错了。

南絮朱唇轻轻抿起,眼眸黑沉沉的,心中烦闷,门前庭院远处的流苏树花被风吹起柔软的弧度,这股风吹不尽南絮的窗台。

“雀荷,你去问一问许公子可知这信中的奥妙?”她缓缓开口,沈辞景和许帆承经常书信往来,想来会知道些什么。

兴趣许帆承方才是气极了,忘记告知她如何看信。

由于身体虚弱,夜晚南絮又陷入了梦魇。

一束月光照进梦枕,枕边一支山茶花发簪映照着月光,复杂的纹路透着一股诡异,雕刻的楼阁旁高悬的夜明珠闪闪发光,一旁的山水画卷中的水墨似缓缓流动起来,演绎着画中景象。

南絮此次看到的是沈辞景满身伤痕站在她床榻边,她低头看自己,竟然发现被绳索绑在床上,她越挣扎,绳索捆得越紧。

“阿景,这是怎么回事?”

她仰头望他,眼眸里潺潺的光在流淌,迷茫,恐惧。

沈辞景脸上都带着红色的伤痕,像是鞭伤。

男人朝着她走近,隐隐的檀香带着侵略的气息,男人没了往日的温和,深邃的凤眸冷冰冰俯视她,像是看一个低入尘埃的人。

“为什么骗本王?”沈辞景眼尾泛红,音调倏然变得阴狠乖戾。

失望,震惊,崩溃,被欺骗背叛的溃败。

还有被戏弄的满腔怒火。

南絮身体微微颤抖,心凉了半截。

他果然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神色慌张,只能装傻,像自己曾经看见过的无数电视剧一样,只能说出这样一句烂俗的话。

沈辞景冷笑:“你根本就不是若若!”

“我是!”南絮反驳,“我就是若若。”

她曾经的名字就叫楚灵若,小名确实叫若若,不算欺骗他。

她是若若,只不过,不是他的若若。

目光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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