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

“房相,终于向父皇低头了。”

处理着长安盐务的李承乾,从宦官手中接过了,太极宫内的密文。

“哦。”

“宝林,这一横要好收尾,就显得笔直了。”

王素正辅导着尉迟宝林,习练永字八法,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声。

“王素!”

太子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

“这是你的功劳!”

“没有你,房相他,早已经倒向了山东士族!”

“不然自贞观九年,一直闲赋在家的房相,也不会再度启用。”

“但一直空悬的右仆射,也忽然被陛下,任命了人选。”

“舅父那是为了科举!”

李承乾感到自己要被气晕了,环顾大唐内外,没有了敢呛自己。

但现在有了。

是王素。

一个让他打心眼佩服的人,即使面对父皇的怒火,也面不改色。

“总之,都是你。”

“没有你的造纸,和印刷术,此刻的房相和舅父,应该还在家中闲赋。”

“宝林,我刚才说到哪了?”

捏紧笔杆的宝林,壮硕的脸庞露出了茫然,“殿下,低头。”

“对,低头。”

“房相他甘愿,接受了右仆射,而在不久前,还向父皇,提出了尚公主的请求。”

“君臣再度和谐,皆大欢喜。”王素认真看了李承乾,点了手边的矮几,“来宝林,我们继续。”

“在这显德殿,就有不和谐的君臣!”

猛然举起拳头的李承乾,又悻悻地放了下去,他意识到自己打不过王素。

“那陛下决定了,下嫁哪位公主?”

“是高阳,还是?”

“是豫章。”

“日子定在母后诞辰后。”

这么快?

王素心中一凝。

“那承乾,你的贺礼,准备好了吗?”

“我的贺礼,不是拜托你了吗?”

“你是不是为了帮青雀,弄什么烟花,把孤忘了?!”

李承乾前,质问着王素。

“殿下,你误会了。”

“亲手和他人之手,总归是有些区别的。”

王素掰开了领口的手,循循善诱道。

“亲手。”

“可我...”

常去蹭饭的李承乾,知晓王素的手艺是大唐当之无愧的魁首,他也曾私下做过一些。

味道总是不对。

黑暗料理。

这是王素曾调侃怀道最开始的手艺,如今李承乾也拿来自嘲。

“青雀已经通过自己实验出了三种颜色的烟花。”

“孤!”

“也要亲手!”

“那臣,就教殿下一道普普通通的长寿面吧。”

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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