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词坦然道：“我很谨慎，因为对我来说时间是珍贵的，每一次回答我都再三考虑，直到我确定它是正确的。”
老校长深吸口气，继续考教，从高中到大学，再往上……
校长当年也仅仅是大学毕业，再往上甚至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震惊，欣喜，可也有些惋惜，因为这样的天才不是他能教的。
他叹了口气：“苏词，你真的很聪明，不，不仅仅是聪明，你是上天赐予华国的天才，你是能与赫伯特比肩的天才。”
“可我教不了你。”他有些遗憾。
苏词莞尔一笑：“谁说您教不了我，您是我的启蒙恩师。”
老校长也被她逗笑了，心里那点思绪随风散去。
他心里想了好几种方案，比如联系他大学的同学，可如今高考取消这么多年，即使让苏词去上学会有用吗？能不埋没她的天分吗。
他陷入了纠结。
苏词道：“老师不妨先听听我的打算。”
苏词说起了自己打算去考县城飞机厂工人的打算，也说起了自己未来的研究方向。
她条理清晰，对自己未来有清醒的规划。
老校长不是没见过天才，他们有的骄矜自满便止步于此，有的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可苏词，她身上既有不符合年龄的果敢沉稳又有着青年人对科学满腔赤诚。
这样的人，心性天分平生仅见。
老校长同意了苏词的计划。
只是对苏词未能上大学感到惋惜。
苏词调皮笑道：“老师，你说十年久不久？”
当然久，足以让一个青年走向衰败，一个国家走向富强。
他毫不犹豫：“久。”
“也许那个最该改变的时刻就要到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老校长听着她的话却仿佛被惊醒般，喃喃道：“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苏词，你这句话说的真好啊。”
苏词外表云淡风轻，仿佛深藏功与名，却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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