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拉住车门的手,终究是停了下来,他转过头,一贯温润如玉的面具已经有了裂痕,透着彻骨寒意。“他是谁?”明知答案已没有意义,他还是冷声问了出来。
“他很好,你不配知道。”梅如湫也是故意的,他想知道,她偏不告诉,就是要用这把钝刀子来磨他,同时,她也想提醒林霖这个聪明无辜的女人,不要成为别人故事里的工具人。
毕竟,一段纠葛颇多的感情里,女人的致命敌人从来都不是女人,而是被女人偏爱的男人。
回程的路上,江茗一言不发地开车,车内空调温度开得并不低,但林霖却感到特别冷。
“你……曾经…………爱过武记者?”感情里,林霖从来都不是卑微的一方,她会患得患失,但也明白与其惶惶猜测,不如正面出击。
江茗目视前方,半晌没有回应,沉默让车内气氛跌至冰点,这一刻,一向自信的林霖,心开始慌了。
过了危险的山路弯道,江茗将车停到了路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他转头看向副驾驶上神色依然镇定的美丽女人,还是说出了她并不愿意面对的答案,“确切的说,我现在还爱她,只是……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而在季候造物铺的院子里,武莼却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江茗……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暴雨终究倾泻而下,如碎石子般击打着池塘里刚刚冒头的荷花苞,溅起的水珠在撑开的荷叶上来回翻滚。四个女人围在武莼的房间里,泡了一壶青柑普洱,看着深棕的茶汁从小青柑皮里不断渗出,听着窗外雨打荷塘的声音,跟着武莼的讲述,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雪夜……
“快看,楼下有个漂亮妹纸在堆雪人告白!”罗炼正在封闭阳台上晾刚刚洗出来的半年前的臭袜子,突然发现楼下聚了一堆人,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孩带着白色贝雷帽,正在堆好的雪人面前摆心型蜡烛。
寝室里,江茗依旧稳如泰山地准备着论文,谭启学则刚刚从图书馆回来,抖着身上的碎雪,王谦山却已在床上疯狂敲键盘,完成当日小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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