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的觉得这男人话有点儿多,也不知道怎么和江远辞做了朋友。
或者,一个冷嘲热讽,一个贫嘴卖乖,相爱相杀的欢喜冤家?
她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因为最近江家不太平,所以治疗的事情多捱了一些日子,伤处的骨头几乎合拢了,只能打断重接。
虽然在很多高精细手术中,这只能算是一场小手术,但执刀的外聘教授还是极其小心。
最初的骨头虽然已经接好了,但本就极有可能落下后遗症,而后她一再的伤上加伤,想要以后能够恢复如常,不仅仅得靠医生,还得靠她的运气。
麻药逐渐消退的时候,戚时清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满眼的白色,眼前却好似还有无影灯的刺目光斑,她缓了会儿,鼻息之间充斥着消毒水浓烈的气味。
“嫂嫂,你醒啦。”
身边传来一声呼唤。
她偏头看去,苏明澈站在病床边,外套穿着一件白大褂,手中拿着板子,看起来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嗯……”她轻声答了一声。
“手术很成功,嫂嫂你好好歇着,有事叫我一声就行,得了辞哥命令,我得随叫随到。”
他想了想,又说。
“不方便的地方,就叫江家的佣人,咱们最少得在医院呆一周呢,然后再转回江家私人护理。”
戚时清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造型。
手臂上着厚厚的夹板,双腿在床尾高高吊起,以防长时间的压迫导致血液不通,她估计自己模样有些惨不忍睹,莫名感到有些心虚。
原本都麻烦江远辞两次了,没想到被戚盛武给阴了一招,现在这样子倒像是她自己作的。
仿佛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苏明澈眸光亮亮的,手中捏着原子笔在指间转了转,说道。
“嫂嫂,最开始江远辞就没对你尽心尽力,现在不过是按照正常程序治疗而已!谴责他!”
戚时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个半身不遂的植物人似的,讪讪说了一句:“麻烦你了,苏先生。”
“没事啦,反正我也正好在这儿躲债,互相帮忙咯。”
他又嘀咕道。
“叫什么苏先生……怎么有种老头子的感觉。你叫我明澈?阿澈?小澈?澈哥哥?我都不介意的。”
戚时清:“……”
他把自己叫嫂嫂,要她把他叫澈哥哥?
呕
戚时清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谢谢明澈。”
“嗯嗯,嫂嫂不用这么拘礼!”
苏明澈笑嘻嘻的,随手将记录的板子甩到床头柜上,自己走到病房里的小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
长长的腿有些无处安放,他干脆吊儿郎当的伸直放在茶几上,从白大褂里掏出手机,开始专心致志的玩儿。
戚时清又一次无语。
这人倒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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