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在花不语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的花。

平时她很安静,只是坐在凉亭里看着她的花发呆,一出神就是一整天。

花不语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难熬的时光,她或许只能靠这些美好的事物来自我调剂。

他想错了。

纵横名士第一次读错人心。

程潇潇想的是,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尽量保存一些人间的美好。

一个已经决心赴死的人,其实什么都对她来说都不大重要的。

她第一次向花不语提出请求:“可以为我做一件衣裳吗?”随即说,“我的嫁妆都被充入国库了,只有这对玉镯,是我母亲给我的。”

程潇潇的手腕已经变得非常细,手镯几乎立刻就要从她的手腕滑落。

花不语垂眸看着,没说话,良久道:“我知道了。”

又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我喜欢大红色。听娘亲说嫁给心爱的人的时候要穿大红色的,我嫁给太子穿的是玫红色,我很想穿一次大红色。”

“好。”

花不语答应下来,程潇潇十分感激地笑了笑。花不语发现,这个看似凌厉的女孩笑起来其实十分明媚干净,只不过在深宫诡谲十余年,她被迫变得如雪山上的石头一般坚硬。

院子里的花零零星星地开了一些,暖暖的春光下显得柔美温和。

江有雪收到第二封信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她抓着萧诚的手臂说:“我必须回去!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已是最大的屈辱和痛楚,她需要一个公道,我得给她主持公道!”

萧诚没有再劝,思考了一会道:“我会找人假扮成你,你悄声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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