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阴惜柔又听见钟无虞在吟咏诗歌,抬头仰视,那巨石裸露、云松迎客的奇险华山便在眼前了。
在壁立千仞的山崖间,有红檐绿甍隐隐现出,阴惜柔心想这道观殿宇又是如何砌造上去的呢?心内实是佩服那些能工巧匠,手上功夫甚是了得,胸中胆量亦是极大。
“柔儿,此华山风光皆在险峰,你我纵有非凡武学,要登上绝顶也非易事,且须半日工夫方能上得山中道观,看这红日西沉,今晚你我二人且在山下寻一民宿睡下,待明日一早我们再行登山,你说可好?”
钟无虞已然作好充分的打算。
“嗯,一切听从钟大哥安排。”
阴惜柔朝他报以一笑。
二人便去寻找民居。
不多时,二人便寻见一丛箭竹之下有户人家,此人家房外并无墙篱,人在较远处即可望见其家中景况。
钟无虞见此户人家,应是山中猎户,只因其居室外廊上吊挂着一只刚剖好的野兔,兀自滴着血水,想必这猎户应在家中。
钟无虞又见其房门洞开,便想要踏入屋中寻那主人,却又听得自屋内有咳嗽声传来,稍顷,便有人自屋中出来。
只见出来之人是个残废者,他右手自肩膀处皆已失去,行步亦有些颠跛,面上灰黯苍老,但依稀可以辨见其往日的俊朗神采。
他的一双眼睛一见到钟无虞,好似有剑锋刺出一般,只是此种眼神立即又收敛进去,代之以平常之色。
钟无虞被其眼光一瞪,心内疑窦顿生,此人好似甚为熟悉,但却又记不起他是何人了,也许是他太苍老了吧,可是瞧他年纪应是将至而立,那又为何一张脸庞会如此不堪呢?
钟无虞向其说明来意,那猎户便同意其二人至其家中借宿。
在钟无虞的疑虑之间,天已大黑,三人便进屋生火造饭。
“哎,这位大叔,你家中就你一人吗?”
阴惜柔不禁问道。
那猎户只点点头,也不搭话,又径去屋外,自那倒吊的已然剖好的野兔身上以利刃割下大半兔肉,准备炒做下饭菜。
阴惜柔知其一人居住此处,不禁大为奇怪,又见其要炒那兔肉,心内甚是期待,只因这山中野味,阴惜柔最是爱吃,尤其爱吃这兔肉。
“哎,有人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哦!”
钟无虞在堂内案前坐将下来,笑道。
阴惜柔亦走将过去,坐在钟无虞对面,道:“不过,我也听某人的肚内在咕咕作响啊,这人是谁啊?哈哈……”
钟无虞抻长身躯,伸手在阴惜柔的头上敲打一下,道:“你这丫头,那是你自己的肚子在叫,偏偏就要说是别人。”
“好啊,钟大哥总是欺负柔儿,我亦要还手于你。”
阴惜柔绕过桌案,以手轻打在钟无虞的脸上,娇嗔道。
钟无虞捉住其手,便将其拉至对面坐下,“你且好生坐下,别将那口中涎水滴在我的身上了。”
阴惜柔哪能依他,硬是不坐下,且又反手捉住钟无虞之手,始终是不愿松开。1818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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