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母请安。”
换做以前，季笙歌都是跟着夏若莲一房一起请安，随后匆匆找个角落坐下，就一直低头听他们说话。
但是近日，季笙歌却故意慢了一步，等夏若莲他们纷纷落座后，才徐步上前，带着月儿和老夫人作揖。
“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看到她略微一愣，反映了下才低声道：“起来吧……你是……小六？”
虽然每月她都过来请安，但是她毕竟是婢女所出的婢女，老夫人还是有些嫌弃的，在加上平日她也从来不说话，老夫人也几乎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么个人。
“祖母慧眼，正是。”季笙歌再度大方得体的作揖，动作比纪堇兰这个大家闺秀，做的还要端庄，让老夫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大夫人等人也纷纷的打量着她，不禁有些惊讶，她脸上原本可怖的疮疤，竟然好了不少，只剩下一些结痂的痕迹了，没想到梳妆一下也还有点人样子。
“呵呵……多日不见，小六也端庄多了。”拿起茶盏喝了口茶，老夫人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脸上残留的疮痕，和蔼的问道：“祖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你芳名是什么来着？”
此话一出，就连纪臣尧都愣了一下。
因她是婢女所出，出生时他根本没有过去，所以名字都没赐，在家中一只叫她小六，根本不知道她的芳名……
月儿也被问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三夫人一直希望纪臣尧给起名字，所以三夫人也一直叫她小六，而她这叫了她十多年的小姐……
屋内气氛凝结，季笙歌怎么会不知道这原主根本没名字，众人也把她忘的差不多了，既然众人都忘了，不如她就用自己的名字：“笙歌，祖母叫我歌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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