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飞飞又泪盈盈叫了声子彦哥哥,陈子彦拍了拍她手背,她的啜泣声渐渐低沉下去,身子紧紧依偎在他身边,略显戒备看着我,那模样完全是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

陈子彦说,“没怀孕,不过是身体问题来医院检查下。”转过头对我说,“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嗯了声,笑着朝孙飞飞点头,刚下了两节台阶,就被她喊住,她说“慕一姐姐,你现在住在江水路吗?你是白太太,不是应该住在白家的别墅吗?”

她神情纯真而疑惑。

我辨不清她神情的真假,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幸灾乐祸看着陈子彦。他摸了摸孙飞飞柔顺的黑发,揽着她往另一头走去,但话是对我说的,“先回去!”

我听见陈子彦柔声说着什么,孙飞飞拉着他手,笑得甜美,他们相拥往车子那边走去。我扬眉,看着他们上车离开,笑着问司机,“你家先生和太太相配吗?”

司机平日都在江水路照顾我,回答道,“先生还是和您比较相配。”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真不会说话,我和他现在是偷情。”

晚上临睡前,我一直在想,孙飞飞的转变有些大,以前她看到很热情,根本没有敌对意识,看来因为陈子彦,她已经把我列为潜在的敌人。而她对陈子彦的依赖也有些过度,那么的之前有人对她的精神控制就是成功的,这个人真是陈子彦?

第二天晚上,我刚做完瑜伽陈子彦就推门进里,我有点诧异,本来已经做好他十天半个月不回来的准备。我卷好瑜伽垫子,放在窗帘后面,倚靠在窗户边,调笑道,“按照陈总回来的速度,昨晚应该是卖了身。”

他脱去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你还没怀孕,我能不回来吗?”

我说,“孙飞飞应该是快了,我大概是怀不上了的,可能会让你失望。”

他走过来,拂去我额前汗涔涔的乱发,“明天让肖诚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顺便开点药调理调理。”他睨了眼我的细腰,“最近好像又瘦了些,看来是时候再换个新厨师了。”

没等我回答,他就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茶几上放在他的手机,我拿起来又试了次密码,仍然错误,我擦干净指纹,把手机放回原处,等他见出来,我也洗了个澡。

房间开了昏黄的壁灯,他靠在床头看手机,看见我手里拿的吹风,伸手说过来,把我摁在椅子注意,为我吹头发,他修长的之间在我长发和头皮间乱窜,混杂着暖风,很是舒服,我抬头看他认真温柔的表情,问道,“你跟孙飞飞是在怎么解释,我们如今的关系?”

他放下吹风,慢悠悠地替我梳头,“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你只需要好好呆在这里,别给我闯祸就行。”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孙飞飞不爱你,我们尚且可以友好相处,如今她爱你,依赖你。昨天你也看见了,她对我有敌意,我认为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尤其是还有孙文振这个人在。”

我偷偷扫了眼他的神色,提起孙飞飞爱他这事,似乎轻轻皱了下眉,但一闪而逝,速度太快,我怀疑自己是否看错。

“所以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而是陈总想干什么。”

他冷笑,眼神滑落在我小腹,“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盯着梳妆台的棱角,轻轻说,“我累了,想睡觉。”

他抱我上床,我闭着眼,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拂开头发,露出我的整张脸,轻柔地吻落在额上,灼热呼吸喷在我耳畔,“你只负责乖乖呆着,其余事自然会解决。”

我佯装没听见,连眼睫毛都没颤。

这晚他没碰我,我们相拥而睡,第二天事一起醒来的,他压着我,来了个早安吻,太过缠绵,差点擦枪走火。

吃完早饭,他去公司,肖诚带我去体检,医生开了几幅中药,说我身子太虚了,要好好调养。体检完我说要去康复中心看芯一,肖诚给陈子彦打了电话,得到应允,我们才去的。芯一有段时间没见我,拉着我问东问西,还记得肖诚,趁他不注意,贴在我耳边问,疑惑问,“姐姐,你和姐夫又在一起了吗?”

我拍了下她的手,“没有,我们是刚好碰见。”

她失望的哦了声,又说了几句白良石的不好,聊到下午,肖诚叫我离开,我摸了摸口袋的纸条终是没拿出来,她应该远离纷争,过安稳的生活。

之后几天,陈子彦对我的限制稍微宽松了点,我可以在院子转转,但绝对不能出去,梅姐多了一样事干,就是每天监督我和喝药,我要是不喝她绝对不离开,好在这几天陈子彦回来的次数不多,我们没发生关系,这点稍让我欣慰。

下午,我窝在沙发看电影,梅姐端药进来,我一口气喝完,皱着眉连连吐舌头,她适时往我嘴里塞了块果脯,有佣人进来说,门外有巡捕找我,我嘴里吃着东西,指着自己,含糊不清,“巡捕找我?”

佣人点了下头。

我换了身衣服下楼,巡捕在客厅等我,我让梅姐泡几杯茶过来,巡捕摆手说不用,直接进入正题,“李小姐,谈梦失踪了,你知道吗?”

我摇头。

巡捕说,“前天有人报案,说谈梦已经失踪了五天,我们接到报案后,立即展开调查,发现谈梦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家高定餐厅,根据监控我们发现,你和谈梦在楼道中曾发生争执,所以需要你到公安局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那晚我是见过谈梦,不过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争执,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我顿了下又道,“最后一个见谈梦的是人赵肖择,你们应该去找他。”

巡捕说,“报案的人正是赵肖择,至于是不是误会,还请你跟我们去巡捕局调查。”

“我自然会配合巡捕工作。”

我被带走之前,看了眼梅姐,她立即会意,做了个让我安心的眼神。我直接被带到审讯室,一个巡捕做笔录,一个巡捕询问,我将那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遍,至于我和谈梦的谈话,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细说,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在一起,也算是一桩丑闻。巡捕明显不信,他们调查了我和谈梦之间的恩怨,反复让我说实话,争取宽大处理,后来我实在顶不住,准备把许苒绑架谈梦的事说了。

刚酝酿好,还没张嘴,就有人敲门,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自称是我的律师,想要和我单纯谈谈。巡捕走后,律师拿了张名片递给我,“我姓张,是陈总为您请的律师。照目前的证据来看,巡捕只有一段你和谈梦争执的视频,而且是离开前半个多小时,谈梦最后出现地点是餐厅门口,那时你还没离开,证明你不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你不用害怕,这不过是例行的调查而已。”

我点头,说知道了。

张律师又问了我几件事,离开时,说,“李小姐,陈总让我转告你,只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要提。”

我一怔,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陈子彦的意思,我问张律师为什么?他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按照陈子彦吩咐,转告他的的话。

张律师走后,巡捕继续审问,他们调查了我的通话记录和出行记录,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佣人也证明我基本不出门,手机也很长时间没用过,巡捕问我是否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我说,“没有,不过是懒得出门,也不想联系任何人。”

我在公安局过了一夜,第二天张律师替我办了保释手续,谈梦没找到之前,我仍有嫌疑,随时要配合调查。肖诚在公安局门口等我,他和张律师说了几句话,送我回了江水路。

陈子彦在房间等我,我没顾上和他说话,急着洗澡换衣服,洗完吃了早餐,我才恢复精神,擦拭了嘴角,看向沙发那头悠闲看报纸的陈子彦,“你不让我同巡捕说许苒绑架谈梦的事,是什么意思?”

他放下报纸,“你觉得你说了有意思?还是会摆脱嫌疑?”

“什么意思?”

“天眼拍的谈梦被绑架的视频,刚好被人删除,能从公安局删除这段视频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许苒背后还有大人物,你若是在公安局说出许苒,我相信,你就不会是嫌疑人,而直接是绑架谈梦的罪犯。”暖才文学网nx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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