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铮忽然间感到毛骨悚然,凝眉瞪视那面墙。
这种被毒蛇盯上,汗毛倒竖的感觉,竟与当日在石汤里听见那个色狼声音时一般无二。她本来已经忘掉那天的事了,但现在又被迫想了起来。
她慌忙侧过身子,按住佘慧的一只手,声音有些抖:“四嫂,能换个地方,去浴室吗?”
“浴室里哪有床上方便,而且还没这里暖和啊。怎么,你还没习惯?你呀还是早点习惯的好,我这手法是十多年前特意学的,因为大嫂生孩子之后没有母乳,大哥又不放心请外面的催乳师,我就自告奋勇的去了!我们女人一辈子有好几关要过,结婚生孩子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关,万一你以后也需要催奶呢,那滋味可比这个难受多了。”佘慧说着说着,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周青华在心里轻叹,慢慢拍打起她的后背,“过去的事就算了,别再想了。”
佘慧咬着下嘴唇,自嘲地笑道:“是啊,早过去了,房家除了你也没人记得了。”
聂铮铮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辛。她是不是应该装傻?
“那,就还在这里吧。”
刚才那种感觉突然间消失了,可能是她自己多心了吧。
隔天,聂铮铮用早饭过后便一头扎进石堡的仓库,虽然比不得还不曾得见的房氏宝库,但储藏的珍品古玩也实在不少。
佘慧端着今年各大古玩世家规整出来的藏宝名册,一边舔指尖,一边来回翻动。
“因为是鼠年,大家拿出来的都是和鼠有关的物件,品类相同的还挺多。这么看来,还是六爷不藏私,摆在明面上的都是好东西。就拿这幅齐白石的鼠烛图轴来说吧,要到外头去拍卖至少能到上千万。”
聂铮铮吃惊地问:“白石老人的画这么值钱呀?”
佘慧不以为然的点头,“在近现代画家里,齐白石的画每年都在升值,不管是国内还是在国际上,拍卖出来的价格都很高。不过老六好像不太喜欢齐白石,去年也拿出过一幅来。我应该没有记错,你说是吧二嫂?”
周青华答道:“是啊,去年也有一幅,被江舟陈家的老太太买去了。多少钱来着,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是九百万还是多少,反正挺便宜的。”
她俩只是随意地闲聊,聂铮铮却禁不住在心里乍舌,九百万在她们眼里都算便宜的,真不知道更高的成交价是多少。
“既然名册上的古玩都能买卖,那要是几个人同时看中了同一件东西怎么办?”她问。
佘慧笑了笑说:“那还不简单,价高者得嘛。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六爷卖古玩基本看心情,要是心情好,卖家的脾气、作风对他的胃口,他宁可暗箱操作也要卖给人家。但如果卖家行事作风不入流,人品不行,哪怕出的价是高的,他也未必肯卖。我们老六啊,有时候还真是挺任性的。”
聂铮铮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感觉出哪里任性,倒觉得房泷这种做派挺对自己胃口的。
紧跟着,她们找出了七八件清代古董,都是这次房泷列在名册上的。其中有两个清道光时期的鼻烟壶,一个为青釉墨彩鼠形,一个为粉彩松鼠葡萄纹,釉色丰厚,都非常精巧有趣。
除此之外,还有那只让聂铮铮暴露出学识匮乏的金累丝松鼠。这只松鼠精巧玲珑,神态生动,工匠用精妙的金丝结构把松鼠毛发的蓬松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捧在手里,就像是一只随时有可能跳出去的金老鼠,又金贵又可爱。一楼16x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