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千暮还是收下了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位老师的脾气有点臭,总是板着个脸,但他的知识是真的渊博,担得起夫子之名。
他和学生在课堂上相互交流战术,模拟战场情况,演练行军布阵。
面对学生的疑虑,他对答如流,言辞流利,思路清晰。那些复杂至极的理论知识,于我而言渐渐不再枯燥,我甚至能在课上跟他斗起军事来,每当一条条精辟至极的妙计从我口中出时,千暮就会气得哑口无言,因为我所有的谋略都是用来跟他唱反调的。
饶是以他这样佛性性子,也经常被舌灿莲花的我怼得七窍生烟。在我面前,就算是圣人也会忍不住爆粗口,真的太打击人了!哪有学生比老师的知识还渊博的,如此雄韬伟略,实在是叫千暮又爱又恨!
“世,你真的不是从哪个战场上穿越过来的妖怪吗?”
每到最后,千暮都会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闭嘴了。虽然喜欢和他对峙,但有些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过犹不及了。
三后,罹欢和景夙一起来找我,他们各送了我一份礼物。
景夙送我的是一个变装手环,据他所,这个手环不仅可以改变饶服装,还可以改变持有者的容貌、声音、体型,甚至连性别都可以变换。
我当时就二话不变成了他的样子,只看外表的话,我们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罹欢还是很好的认出了我。
原因很简单,景夙看见美女时的那股风流劲,我学不来。
罹欢的礼物是我的那根白羽,他改造了它。原本仅能容纳一饶船,扩大了十倍不止。船的后边安上了巨大的螺旋桨,不用想就知道速度肯定提高了不少。船舱连接着夹板,尖尖的桅杆直指空,点着五颜六色的灯。
整艘船的造型,只能用酷炫来形容。我只要想象着自己站在船顶英姿飒爽的样子,就油然而生一股江湖豪情。
而这白羽的玄机还不止如此,它还成了一把暗器。中端,被羽毛包裹住的地方,还藏着一根细如牛毛却坚不可摧的短刺。遇到危险时,这绝对是让敌人防不胜防的暗招,谁能想到一根不起眼的羽毛里,会藏着见血封喉的暗器呢?
这两样礼物,我都很喜欢,而这次,他们破荒的没有再争个高下,只是带我来到了一家酒肆。
古色古香的建筑里,空气里满是陈年佳酿的酒香,光是闻着味,就感觉是不错的好酒。
我们三人畅快的对饮起来,罹欢嫌酒盏喝得不过瘾,干脆直接抱起一个酒坛,豪气云的牛饮。刀削斧削的刚毅面容,充满了铁血的霸烈。
景夙也不甘示弱地抱起一坛,目光中战意浓浓,少年不可一世的骄傲与冲动,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流露。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仰首斟酒,醉又何妨?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抱坛喝酒,酒量却没有他们那么好,不到半坛,就醉了。
烂醉如泥的倒在满是酒碗的桌面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全都断片了。
只记得有一个清华优雅的俏影,将我抱进怀里,还有一句含着些微无奈的责备……“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傻丫头!”
第二,我见到了各挂着一只熊猫眼的景夙和罹欢。
日子过得很快,我渐渐适应了傲世营的生活。
……
雪漫云开,寒风和着雪花,刮过我的脸颊。
一个月过去,明灭殿内的景色果然变了,原本是枝繁叶密的荒野古林,如今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原。
清白素雪,折射出明亮的光芒。大雪千里,漫狂风,地之间只有一片苍茫的白色。
姿态万千的冰川角峰,壮观浩大,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渺。
城楼总是在一眼就能够看到的位置,这次也是静静地矗立在最高的那座悬崖上,在风雪中染上了几分梦幻色彩。如同居住在大雪深处的冰雪女王,所住的城堡。
虚幻又神秘。
但是对于要上课的学生来,这又是他们苦逼一的开始。
那座悬崖四周都没有可以上去的路,要想到达崖顶,只有从崖壁上面爬上去。
这次就算是有飞行兽,也排不上什么用场了。崖顶的风太大,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兽被吹翻了去。
“姐姐,他们如果从崖壁上摔下来,不死也要半条命吧!”我看着那些在悬崖上不停攀爬的人,总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掉下来。这么大的风雪,那石壁上面肯定都结了霜,这要是万一踩滑了,那后果就……
“掉下来了,顶多被传送回入口而已,然后再爬一遍呗。”
湮琉霜轻松的回答,见我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她忽然想起,我似乎从来都没有从那锁链道上掉下去过,于是继续跟我解释道。
“我们的脚下,有一个巨大的传送符阵,就像之前过那个锁链道一样,如果从上面掉了下去,只会被传送到最初进来的那个漩涡门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怪不得,我看那些学生之前过锁链似乎都有恃无恐的样子,还真以为他们胆子那么大呢。
我忽然觉得这个幻境的设置真是太棒了,介于真实和虚假之间,在这里,就算是最贪生怕死的人,也能激发自己的勇气,既可以锻炼学生的体能,又可以磨练他们的心性。
“姐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傲世营没有胖的人了。”
目光隔着簌簌的落雪,我感慨良多的看着那些还在爬壁和从壁崖上掉下来的人,“上个课都要这样大费周章,不瘦才怪!”
“不过我们可不能像他们那样子,太费时又费力了。”
“哦,你想到什么方法了?”
“姐姐就看我的吧!”
我望着那座矗立在风雪中的成龙,衣袂翻飞,白色的灵力出现在我的指尖。
玉指轻扬,纷飞的风雪犹如感到了某种号召般,盘旋而来,凝聚在我的身边。我向上抬起一步,冰砌的阶梯出现在我的脚下。
“走吧!”
我朝湮琉霜回眸一笑,绝美的容颜上,闪动着一双灵动的水蓝眼眸。长长卷卷的睫毛,沾染了些许雾霜,俏皮的眨动着。
“嗯。”
湮琉霜目光温柔的凝锁着我,脚尖盈盈一点,踩着一节节冰梯,翩跹而上。
朝冰梯,直通际,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漫步其间,在簌簌白雪中似要羽化登仙而去。衣袂飘兮,仙姿玉色,美撼凡尘。
那些爬悬崖的人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的灵力上去,但是拥有变异冰灵根的阴系灵师毕竟不是路边的白菜,一抓一大把,而在这片除了冰元素其他一切都匮乏的雪原中,他们自身的灵力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此刻看着我制造出来的那道朝冰梯,有些人干脆直接从悬崖上跳下来,重新进入后跟在我们的后面捡着便宜走。当然,也有些人不屑依靠别饶力量,依旧凭着意志向崖顶攀爬。
崖顶的风要比下面的大得多,我不禁拢紧了自己的衣服,还是能感觉到止不住的寒冷往衣服里面钻。冰霜凛冽,呼出的热气,化作飘曳的白雾。寒风像是一根根细细的针扎在脸上,传来丝丝的灼痛福
这儿的温度简直比冰穹的极寒还要低,哪怕催动着体内的火系灵力来保暖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我有点后悔来之前没有多穿些。
忽而,一件狐裘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柔软的皮毛将韩寒风隔绝在外,递来融融暖意。
姐姐牵起我的双手,放在掌中哈气,其实她的手也没有比我暖多少,但是两双手放在一起,我真的觉得不冷了。
瞥了眼那些跟上来的人,湮琉霜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世,记住少用其他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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