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学校撒丫子跑了好几圈,夭夭终于找到了满意的睡觉之地——有山有水有树有草,完美。可惜依旧没能找到能够交谈的同类,她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径直化为原形。

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一颗穿着衣服的袖珍桃树哼哧哼哧挖了个坑后又把自己埋了进去,事后还不忘用叶子把土压实,整个画面又引人发笑又怪异。

一阵清风拂过,夭夭愉快地随风舒展枝叶,晒了会儿月光后勤勤恳恳地把花叶和果实都翻了个面,争取不落下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自己的叶子从边缘开始微微泛红,她摇动的枝条随着风一点一点,不多久停住不动。

夭夭睡着了,还做梦了。梦里有好有坏,好的是,殊殊来找自己啦,坏的是,殊殊好像快要死了。

这种事情光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伤心极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连带着现实里都在不停地抖动。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适时经过,他身上有多道抓伤咬伤,伤处已化脓,整个人摇摇欲坠,也不知道是怎样坚持到这里来的。

好几次感觉自己要倒下,罗殊强撑着却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不,不能死在这里……罗殊咬牙坚持着要爬起来,只记得自己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但讽刺的是,他失忆了。

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反抗的,罗殊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上渐渐显露出不属于人类的特征——獠牙变尖变长,眼睛渐渐混浊,皮肤褪去血色……他即将丧尸化。

又一次摔倒在地,明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罗殊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无法放弃,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只机械地向前爬行,直到看到一株植物。

那是一颗穿着人类衣服的袖珍桃树,明明没到季节,却诡异地开着绚烂的花。

风不大,小桃树却止不住地抖动,花叶嗖嗖的往下掉,不时有透明的胶体顺着树干流行,那模样像是……在哭。

脑海中诡异地浮现出这个想法,罗殊不知怎么的生出一股熟悉感,直觉小桃树现在很伤心,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一下它幼嫩的枝条,低声安慰:“不要哭。”

仿佛听懂了一般,小桃树还真就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在风的助力下,刚长出绿芽的枝条轻轻戳他一下。

小小的,软软的,有点痒。罗殊不自觉地柔和了眼神,他僵硬的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在下一秒僵住。

等等,树为什么会伤心?

半夜三更,某某大学后山,一个估摸着也就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那颗奇奇怪怪的植物,内心交战异常激烈。

脑海中的常识反驳这想法违反常理,但罗殊又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正纠结间,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本能地用仅剩的力气歪了身子,堪堪没有砸到那颗伤心的小桃树。

“呜哇,殊殊!”

脸埋在地里,罗殊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稚嫩的,也许还流着鼻涕。

还陷在殊殊快要死了的可怕梦境中,夭夭一边抽噎一边想办法,突然想起以前殊殊说过,爹爹原身是仙桃的一种,那么作为爹爹的女儿,夭夭也是。

由于担心夭夭想爹爹,罗殊以前给她讲过不少的故事,其中就有关于仙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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