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粘稠的血液顺着那条血痕划过纤细白皙的脖颈,落入月白色长袍的深处。
希瑟尔摸向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片殷红。似轻笑了声,塞希尔仰起头与阿诺德安静注视。
“瑟希尔!!”在21世纪和平年代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伊森哪见过血,又惊又慌地寻找能止血的东西。
“死不了。”阿诺德看见伊森为瑟希尔惊慌的样子,有些吃味地说。
“阿诺德!”伊森慌乱道,“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可以先沟通啊,干嘛直接就一剑戳过来!”
阿诺德没想到伊森居然会反过来苛责自己,呆立在那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已经被他诅咒了,所以才会神志不清的。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臂。”
伊森不由扶额,“阿诺德,我真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没有神志不清。世隐族久不出世,世人有偏见也无可厚非。但你在发起攻击前,好歹应该说一声。”
阿诺德攥着拳。
“说什么?无论我说什么,哥你还不是会选择相信这个你刚认识半天的人。命定的契约……呵。”阿诺德讽刺低声笑道,“哥,你难道真的想和男人有什么命定的契约?还是只要长得漂亮点,就算男人也可以?”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伊森只觉得头疼,“这关瑟希尔他的性别什么事。我只是在说你不该随便出手伤人。”
阿诺德胸口微微起伏,冷白调的皮肤都气地泛出了血气。
瑟希尔伸出只纤细的手,拉住伊森,“伊森,我没事。伤口不深,我自己就能治好。”
伊森夹在阿诺德和瑟希尔中间,也有些为难。
他当然知道阿诺德以为自己受到了诅咒,才在情急之下,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但阿诺德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出手伤了别人,他作为哥哥才更加不应该包庇。
阿诺德看着正在小声吟唱治疗术的希瑟尔,只觉得这白袍男人哪里都扎眼。
“算了,我管你死活。”
阿诺德恼极,丢下一句气话便转身离去。
希瑟尔熟练地吟唱着治愈术,治疗好了自己的伤口,还用清洁咒和复原咒复原了刚才被血染红、被剑割破的衣物。
不消一会儿,希瑟尔又变回了的洁净圣洁模样。但伊森明白事情恢复了原样也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希瑟尔,对不起。阿诺德也是担心我。我回头一定会跟他好好解释的。”
希瑟尔倒没有真的生气,“我其实还蛮羡慕阿诺德,他想要保护你,你也以他的兄长自居回护,为他所做的事情负责。要是什么时候,我和伊森你的关系也能变成这样就好了。”说着,瑟希尔的眉眼间反而涌上些许寂寞。
伊森的心脏被希瑟尔那幅孤独的样子触动,难过地皱起了脸。
“你弟弟现在应该还在生气,你还是明天或者缓些日子再和他解释吧。我慢慢来就好。”
伊森能看出来希瑟尔是真心如此建议他,不由越发心疼。
两个人一起上楼,必须互道晚安了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伊森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来,看到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恭敬站在自己床前。
“哈里伯伯,早安。”伊森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老人笔直地站着,礼仪优雅,神情认真,仿佛他现在并不是身处廉价的小旅馆里,而是在某处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他服侍的也不是什么落魄贵族家族中没有魔法天赋的小少爷,而是各方面都优秀能干的王子储君。
哪怕萨罗扬家族落魄,管家老哈里内心却依旧坚持着贵族的矜傲。
老哈里见伊森醒了,微微躬身,“少爷您醒了。早上的衣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伊森并未拒绝老哈里想为自己更衣的动作,“辛苦了,哈里伯伯。”
今天哈里为伊森准备的衣服是棕色短裤和白色衬衫上衣,背带固定住短裤和衬衫,保证即便伊森再怎么又蹦又跳也不会散了形状。
其实这套活泼可爱的衣服,对于现在才14岁的伊森来说并不过于幼稚,相反称地他更加可爱。只是……
伊森望着这套衣服,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才能变成能够攻遍全大陆的大帅哥呢?他可是记得自己拿的是标标准准的起点龙傲天种马剧本。
哈里服侍伊森穿好衣服后,两人一起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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