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一听,立刻恼羞成怒,转身大吼道,“是谁?!”
却只见门边几个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不见那说话的人。这时她正在盛怒之下,哪里还顾得赵嬷嬷等人,转身就要去寻那说话之人,又厉声道,“是哪个小蹄子在这里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正走到门边,忽然脚下停住,话头也硬生生掐断了。
众人只见刘妍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被刘妍挡住。又听那人说到,“好表姐,是我!你要如何撕了我的嘴!”这才知道是殷绣过来了。
“绣儿可来了!”殷老爷满脸惊喜,若不是赵嬷嬷还坐在这里,定会从炕桌上跳下去相迎。刘妍讪讪的转身看着殷老爷和赵嬷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有些待不下去了。
大姑太奶奶一手拨着佛珠,沉吟了片刻,才道,“方才听说绣儿今天生了病,你父亲和我正担心着呢。”
“哦,舅母怎么知道绣儿今日身子不适?”殷绣也笑眯眯的回到。
大姑太却像是被戗住了,许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绣儿,你是何时来得?怎的不快些进来?”殷老爷没有察觉出殷绣与大姑太之间微妙的气氛,只是撒娇似的问道。
殷绣冲着赵嬷嬷露出端庄得体的微笑,又缓缓行礼,龙翥凤舞之资,虽是尚且及不上王妃,却是那刘妍望尘莫及。赵嬷嬷渐渐喜上眉梢。殷绣看着赵嬷嬷,她已经知道这是八王府的管事嬷嬷,却还弄不清她今日的来意。前世里她倒是不曾记得父亲与八亲王府有过走动,父亲性格温驯胆小,想来绝不会去趟朝廷里的浑水。
露华坊中也有些常客是达官显贵,她曾听说,八亲王常年征战在外,幸而八亲王世子爷深得皇帝器重,王府才没有衰落。见这嬷嬷穿戴也是不俗,总不会是为了攀结富商,勒索钱财而来?莫非是为花朝节的事情?
青梅这时替她说到,“我们小姐每日都到老爷这边来请安,晨昏定省,不敢懈怠,只今日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故而来迟了些。”
“啊?现在如何?”殷老爷立刻问道。
“已无大碍,父亲尽可安心。”殷绣说着看了大姑太奶奶一眼,又看了看刘妍,“其实绣儿早就来了,只是见父亲座上有贵客,不敢打扰,故而一直侍立于门外。”
“只是方才听表姐说笑,一时忍不住,这才露了马脚。”殷绣说着又用帕子抿嘴笑了起来。
刘妍却是脸上更是难堪,羞臊的满脸通红。大姑太奶奶也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殷绣又转头看向雪酥,雪酥将一只食盒递给翠儿,大姑太奶奶看着,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殷绣看在眼里,却也不点破,只是说,“绣儿今日得了些上好的蜜饯子,舍不得一个人吃,特意拿来借花献佛。”
大姑太奶奶又闭目念起了经文,脸上的神态看不出异样,只有眉梢的略微抽动和手指间异常的煞白颜色透露出她此刻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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