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希望枝能够撑到韩夙浅回来,不然它真的没有法子救她,现在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枝本身就没了真气,又加上撞上了柱子失血过多,若是韩夙浅再不及时赶到,恐怕她真的凶多吉少。

而韩夙浅和莫莫晨带着混沌青莲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最少也需一日才回护国公府。

心心醒来的时候,发现床榻上的枝到了桌前,趴在桌上面无血色,脸色铁青,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心心趴到她脸旁嗅了嗅,吱的一声跌坐在那里。

枝终是没有熬到韩夙浅回来,只是借着心心十年的修为,到桌前给韩夙浅写了一封遗书,而此刻什么都不知的韩夙浅正在急匆匆的往回赶。

枝本就无心向生,长舒公主最终成了压垮枝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翌日夕阳夕下,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城。

刚到城门口,莫莫晨秀眉微蹙,却停下了脚步,“夙浅,本王回府有事,一会便去找你。”

“王爷,人命关啊“夙浅白了他一眼,凉凉地。

出去几也没见这王爷有事,这个节骨眼有事故意的

“本王近几日没在府上,不知府中情况如何何况炼丹之事着急不来,拿青莲炼丹至少得一夜,就算本王现在跟你回护国公府,你立即也救不她”莫莫晨轻抚下额,若有所思。

“好,你办完事即刻赶来,我先回去看望枝。”韩夙浅和莫莫晨对视眼,点零头。

语毕,二人便分道扬镳。

王爷府如往日的平静,就算莫莫晨几不在,也没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凌晨,你这几日去哪儿了”才迈进院门,莫莫晨就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唤声,狭长的廊道,一袭紫色的华服女子就迎了上来,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欣喜不已。

这话在莫莫晨的耳里,像是心急关怀,又像是质问,惹得他有几分烦躁,“边境出现叛党,我去处理了几日,你不必担心我。”

若让花想容知晓这几日他和韩夙浅结伴同行,她肯定又要闹事,到时王府又鸡飞狗跳。

莫莫晨毫不带感情地推开她,“我换身衣服,即刻就要出门“语毕,朝寝榻走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们从前有再深的感情,也因韩夙浅的出现变质,甚至自从韩夙浅中了巫术,莫莫晨就开始刻意远离花想容。

想要叫住他,却早已离去,花想容站在那里愣着失神,眼泪如同断了线样往下落。

“韩夙浅”

花想容一直派人去打听莫莫晨的行踪,自从韩夙浅出现,她就想把莫莫晨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自然也知道他同她去了太行山。

她眼神凶狠,想要喷出怒火,牙齿紧咬着下唇,手攥紧,她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眼中钉。

莫莫晨换上那身蓝白相间的袍子,便匆忙的向护国公府赶去,就看到韩夙浅坐在门口失神落魄。

“你是在这里等本王吗”他走到她面前,戏谑地,“怎么片刻不见,你就成这副鬼模样”

韩夙浅一直沉浸在伤痛中,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抬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显得是悲伤过度哭了很久,手慢慢的伸出来,手里的东西递给莫莫晨。

“这是”

莫莫晨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秒心漏了一拍,悲赡她刺痛了他的双眸,赶紧接过她手里递来的那张纸。

莫莫晨皱着眉看完纸上的内容,越过韩夙浅进了屋,果然看到了枝面无血色躺在床榻上,已经失了鼻息。

他观察了她身上的血渍,一眼便能看出此事不简单,失去真气致死的人,不会出血。走近了几步,赫然看到了她头顶的那个伤口。

莫莫晨已有答案,转身出门,看着坐在地上仍然愣神的韩夙浅,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的身影都布满了悲伤,未曾落泪,他却跟着揪心。

风扬起莫莫晨的袍子,腰上的系带轻轻的扫过韩夙浅的脸,带来了熟悉的味道,他站在一边不语,她坐在那里失神。

“莫莫晨,她没等到我。”她突然开口,带着哭腔,那声音颤颤巍巍,像怕惊扰了梦中的婴儿。

“你若是心中不痛快,就出来,别憋坏了身子。”莫莫晨闻言低声,语速不快不慢。

韩夙浅缩成团坐在那里,完全像个没有气息的玩具娃娃。她想要站起身来,却眼前一黑,跌入了他的怀抱。

刚到府她着急的回到房间,却来迟了看到已经没有生命的枝,吓得后退了几步,不敢接受这个现实,更不敢去面对枝身上的伤口。

心心告诉她,自她走后长舒公主就百般找茬,具体发生了何事它也不知,但枝被送回别院时已经奄奄息,心心用了十年的修为,也没能挽救她的生命。

枝在最后一刻,拼命给韩夙浅写了一封书信。

枝会的字不多,也就只留下了“谢谢”两字,旁边还有她的名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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