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邱雨更是隐不下心中怒意,欲上前要打醒这个狠心小人,李玉书将她拦在身后,冲她摇了摇头道:“他正是要激怒你,不要上当。”

计谋被人看穿,秦朗面色一沉冷声说道:“阿锦因你们而死,只要你们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们。”

“因我们而死?”邱雨指着秦朗骂道:“若不是你被往事所牵绊,故意接近葛家众人,残杀葛云春夫妇,葛素锦又怎会为了你而顶罪自尽,如今你也倒好意思把责任都推给我们,当真是不要脸。”

秦朗嘴角微微上扬,道:“我杀了他们又如何,他们都该死,我从未想要伤害阿锦,是你们咄咄逼人,才让阿锦无路可走,是你们生生逼死了她。”

邱雨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面之人,气的是胸前起伏,难受至极,“我们生为仵作,自该为死者讨回公道,找到真凶,你为了报仇杀害葛云春在于情理,不在法理,葛夫人跟老刘头更是死的冤枉,若不是因为葛素锦为你顶罪自尽而亡,此案是断断不会了结!”

“呵。”秦朗冷笑一声:“那你倒是来抓我啊?没了证据,葛家也尽数下葬,就算你知道人是我杀得又如何,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你!”邱雨气结,竟说不出话来。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不用同这种人动气,走吧。”李玉书宽慰邱雨,拉着她的手绕道而走,见秦朗并未追过来,这才低声说道:“他在前处设了埋伏,与他多做口舌也是浪费时间。”

“可我就是气不过,他杀了人害死人全家,居然还能逍遥法外,真的是气死我了。”邱雨脸颊涨红,方才真是恨不得上前掐死秦朗,才能泄了心中怨气。

李玉书忽而笑道:“你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将责任推卸给我们,也是为了心中好受一点,他活着许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犯了法罪,定有机会能够抓到他的痛脚,何必急于一时。”

纵使路上李玉书多番劝说,邱雨还是生着闷气,十年前的往事,错的是葛云春,可秦朗却用无辜的性命而泄愤,日后莫要让她再见到,不然的话,非要他好看不成。

路途跋涉,临近凉州时,竟落了一场大雪,邱雨夫妇寻了个客栈暂时住下,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算着日子也是入冬,她也该盘算下要不要在凉州落户算了。

此刻,遍野白雪深入膝盖之处,路上廖无人烟,寒风刮在脸颊上甚是冰冷刺骨,一人身着白衣与雪景有些相得益彰,一步一颤抖的往前行着。

这人正是一路寻着邱雨夫妇踪迹追去的秦朗,此时的他已经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钉子上一般。

片刻,秦朗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雪地之中,意识渐渐模糊,可心心念念着一人名字,阿锦。

一路过的樵夫撞见晕倒的秦朗,见着四下无人便将他扶到了推车之上,将他带回了家,到了家门口高喊一声:“锦娘,快出来!”

闻声而出的锦娘搓着冻红的手,见着自家夫君带回一冻得发僵的男子,连忙上前扶着,将人抬进了屋子,“这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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