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几个月瘟疫已经逐渐消散,灾难后的建设,流民的安置,土田的规整等都是朝廷需要关心的事了,世子早已病愈回府。皇上的关切也随之而来,流水一样的赏赐往亲王府送,世子在民众面前得了声望,皇上则在臣子面前做了表率,皆大欢喜,狡诈的政治家,我偷偷咂舌。我们医馆不出意料在京城名声大噪,朝廷的嘉奖,亲王府的谢礼也如流水一样进入医馆,父亲托了御医叔叔上表医者济世救人推辞了官职,估计皇上也想不出要给一个医生安排一个什么职位,所以便封了个从五品的散官——司医令,虽无实职但每月也可领俸禄和粮食,医馆仍在东街,不过搬到了更大的店面,是皇上赏给我们的,属于自己的房产,御赐匾额“沈氏医馆”。水涨船高,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医女。小世子暗地里给了我一个令牌,从此可以随意出入世子府院,只是我拿到后便把它锁进了小盒子里。
不过最让我高兴的事,自从我成为医女,好友们便被家人默许来我医馆走动,除了身价以外,可能也是觉得认识个女医生没坏处,毕竟女孩子慢慢长大了,以后都要嫁人生子的,谁能说得准呢。尤其是闫秀梅同学,经常瞒着家人偷偷跑到东街来,前段时间瘟疫,她被母亲锁在祠堂简直憋坏了。
我从药房出来就看到穿着绯色裤裙,一身侠士装扮的身影在医馆门口和沈芃说话。
“今天你又翘了女则课啊。”
“嘿嘿,先生实在迂腐,我一上课就睡觉,我也没办法,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来找你玩,上次你说要一起做生意,是什么生意。”秀梅叽叽喳喳一路跟着我往后面小院走,还顺道熟稔的跟我父亲行礼问安。如今医馆扩大了,我也有了自己独立的小院,将手中药材放好,“老实说,找你做这个生意还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想通过你找你父亲,听说他和京兆尹关系不错,我是想着这个店铺后面能有个人罩着。”我给秀梅到了杯药茶坐在她对面的竹椅上。
“那你先说做什么生意是与我无关。”
“女人的生意。”
“女人的生意?开青楼啊?”
“死开,开什么青楼,是胭脂水粉,珠钗珰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哪个与你的气质有关。”我没好气地说:“开青楼,亏你想得出,我是不敢干,你要当老鸨啊。”
“那你说跟女人有关的生意,我不就想着我家那叔叔伯伯都天天往青楼跑——。”
“官员逛青楼可是触犯调律的啊,慎言!”我赶紧打断她,闫秀梅的父亲兄弟几个都很奇葩,作为男人毫无事业心容易满足不思进取够吃够喝就行,也不下流浪荡,也不胡乱纳妾,各自家中有且只有一位娇妻。但是,都喜欢赏美人,哪座青楼里有什么样的美人,个个如数家珍,也不乱,也不夺,花大把银钱就为纯欣赏,而秀梅的爹呢,则是个妻奴,整天除了公务就是围着妻子转,而且据秀梅说,自己的母亲并不比家里的伯母婶婶美艳。真是各花入各眼,奇葩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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