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河村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簌簌的下着,帮忙的伙计们吆喝着号子、抬着灵柩往山坡上走去。隔远一看,行进的人群前前后后的往前蠕动着,多像一条风烛之年的白蛇。
“破土咯!”法师吆喝着举起桃木剑、插在了杨先生指的那块宝地上。
大伙儿忙着挖泥挑土,一边是分派好挖坑的人,另一边则是安排好背石头砌坟墙的人。冬姐和一众亲戚跪在桃木剑前,她隐约感觉这块地方怎么那么熟悉。果然不出所料,挖坑的人中有个老汉突然喊停,“等会儿,这好像有个东西。”大家放下手里的工具,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什么?”法师挽起黄色的道袍俯身问道。
那老汉轻轻从泥里抠出了一个包布的红罐子,大伙都十分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冬姐从人缝里看见了那个罐子,心里马上一紧,“糟了糟了,被发现了!”冬姐额头上开始冒起冷汗,心里想要是被大家知道是自己做的恶,那该如何是好。
法师一看那布上有符文,便连忙招呼老汉把罐子递给自己。法师端起罐子仔细看了半天,忽然领会了什么似的垮着脸对人们说道,“是谁这么歹毒啊。”
云河云路一听立马走到法师跟前,“怎么了?”云河率先问道。
法师轻轻解开罐子外的那层布,把有符文的一面对着大家说道,“你们看这可是养小鬼的符咒啊。”大伙儿望着那依旧有些光鲜的金色符文,既觉得新奇又有些害怕。
“啊!这是谁这么缺德,搞这些东西放我爸家后面?”云路气不打一处来,抢走法师手里的红布,愤怒的发问道。
冬姐额头的汗越冒越多,密密麻麻的都快顺着鼻梁流下来了。
人群也骚动起来了,按理来讲除了冬姐那件事,杨博大叔一辈子也没害过别人,虽然多少和别人有些口舌之争,那还不至于耍这样的把戏呀。
“那您看这里还适合安葬我爹么?”云河有些疑惑的问着法师。
“碰到这样的脏东西,看来这里无论如何是不适合了的。我建议先停棺,我们回去商量后再选个合适的地方吧。”法师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的对云河云路说道。
无奈之下,云河用个塑料口袋装着那个罐子,招呼大家先回家歇着。
回到了灵堂里,法师还有云河云路三人围在一起,他们准备打开罐子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出来。去掉了塞子,法师从里面又掏出了一坨用红布包着的东西,云河云路凑上脑袋仔细的看着。只见红布一打开一股皮肉腐烂的味道就飘了上来,三人纷纷往后扭开头去。
“这是什么啊?”云路问着云河。
“不知道捏。”
“你们看这应该是个公鸡头。”法师用手戳了戳那个骨头,随即又说道,“你们爹是得罪谁了啊,对方连白公鸡头都用上了。”
“这有什么说法呢?”云河不解的问道。
“你们不知,白公鸡头包在红布里放在罐子里是那些不学好的先生用来害人的,这叫养小鬼索命呢。”法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狗日的,等我查出来我不把他头给敲破!”云路听罢凶狠的说道。
“要害别人,搞这个玩意儿的还得写上自己的八字生肖的,我们剥开看看。”法师继续剥着那团东西。
果不其然,拨开公鸡头后旁边还有一块小白布,法师轻轻的用食指摊开来看,云河云路也头顶着头瞪着那块布仔细的瞧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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