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扯出一丝笑,脸上的肌肉僵得不可再僵,一旁看在眼里的宁王则是捂嘴偷笑。
“啊呀,三嫂,你想吃油水就去我府上啊,或者到我酒楼里,离得又不远,莫要把我当外人哦!”宁王又在滋事挑衅,仿佛以看他哥恼羞却又不能成怒为最大乐趣。
“宁王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荣王爷心疼我,得知我怀有身孕时就将我禁足在沁心殿中,到现在还未解禁,哪里能去你那酒楼、府上吃饭呢?”
利晚林说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始终挂着笑容,说得好像真跟荣王多疼惜她似的。
宁王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这三嫂这么有趣,借他的玩笑给自己伸了冤,而且话说得十分婉转,又给了三哥面子。
纵然如此,湘贵妃还是责怪了荣王:“荣儿啊,不是母妃说你,你就是再疼爱梦婷也应该让她走动走动,去街上透透气,心情也好啊!”
荣王已经咬紧了后槽牙,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冰冷的眼神从王妃身上扫过,又乖乖地看着母妃:“母妃说得是,孩儿当初也是担心梦婷身孕在身,行动不便,才让她待在庭院。”
“是啊母妃,你就不要再怪王爷了,他如今已经给梦婷解了禁了,还带梦婷逛铺子,您瞧我身上这件,就是王爷买的。”利晚林又帮荣王解围道,毕竟她还想活着回到荣王府。
只是她这么一说,荣王就越觉得这个女人实在虚伪,心中便越发讨厌。倒是一旁的宁王,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一直合不拢嘴地发笑。
御膳房很快就做好了午膳,湘贵妃、荣王、荣王妃、宁王,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确实有一家人的感觉。
只是这四个人当中有人真开心,有人却假笑罢了。小随意今天也很乖,不哭不闹的,要么就呼呼大睡,要么就瞪着一双大眼睛满处看。
“再过几日便要给随意摆满月席了吧?到时候荣儿你多用用心,给我的嫡孙儿办得风光些。”
饭桌上,湘贵妃不放心地嘱咐给儿媳一些带孩子要注意的事情,最后说道满月席,又叮咛起荣王来。
“母妃~”宁王瞧着三哥又在难为情了,于是向湘贵妃撒娇道:“母妃眼里可只有三哥一家?难不成母妃就生了聂荣这一个儿子?”
“小王八蛋,”湘贵妃瞥了一眼宁王,又夹了一块鸡胸肉放进宁王碗里:“你要是像你哥哥这样省心,本宫也好意思念叨你!你可不知,每逢与你父皇谈起几个皇子,就数说到你时干叹气!”
噗嗤一声,利晚林没忍住,笑出了声,宁王原本赖皮撒娇地对湘贵妃笑,这下注意力转移到三嫂身上了。
不光宁王,还有荣王和贵妃,都瞧向利晚林。
“抱歉母妃,抱歉贤弟,没忍住……”
“哈哈哈~”
二人看着荣王妃害羞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就连荣王的嘴角也是不自觉地上扬。
“三嫂尝尝这黄焖鸡,是不是与我说得一样好吃……”
午膳过后,又谈论了些家常,荣王话少,最耐不住性子,于是提出要回去:“母妃,孩儿近日接手了一个案子,还要早些回去。”
宁王听罢也应和:“哦对了,父皇命孩儿协同三哥查案。”又对荣王道:“三哥,我同你一起走!”
湘贵妃纵然有千百个不舍,可也不能耽误两个孩子办事,于是握着儿媳的手:“母妃今日与你说的,你可记住了?”
“都记住了,母妃。”利晚林从进门就一直保持着标准的贤惠的笑容,心里暗喜终于要结束了,脸都僵了。
“意儿的奶娘可还好,不成母妃从宫里给荣王府调几个去?”湘贵妃关切地问。
“不必了,母妃,照看意儿的嬷子已经了解孩子的脾气了,最会哄他。”荣王替王妃回答,大概是着急回去吧。
见况,湘贵妃再也不多说别的了,只叫两个儿子日后闲时多来宫中走动,又命奴才们送走二位王爷和王妃。
从湘贵妃殿中走出来,荣王和利晚林都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阳光明媚到刺眼,丑八怪雪人被晒得好像有点歪了身子,除了它以外,院落里被下人们打扫地丝毫没有雪的影子,因此,雪人白得有些突兀。
“雪人可是宁王爷堆的?”利晚林看着雪人,因为方才在殿里同宁王互动也算频繁,故而熟悉了些,所以问了一句。
“你怎知道?”宁王却反问三嫂。
“来时荣王爷瞟了一眼庭院,就问太监是不是五弟来过,所以我猜想王爷是瞧见了雪人才那么问的。”
利晚林回答道,一旁送客的太监不禁称赞:“荣王妃果然聪慧,宁王爷每逢雪天十有八九会来一趟宫里,给湘贵妃的院里堆个雪人,给湘贵妃逗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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