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

“靠!本姑娘不知道多有趣,你竟然说我索然无味。那我祝你多吃甜食早日发福,胖成三百斤!”

银耳摇了摇头,继续刷锅,一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可是银耳知道,不管小姐跟陆护卫怎么斗嘴,她从未说过一句要让陆护卫走的话。陆护卫虽然整天嫌小姐烦,却也没有说过一句要离开的话。

银耳想着再过几日,就是小姐娘亲的忌辰,往年的这几日小姐心情都很差,不过今年好像因为陆护卫在,小姐倒是开朗不少。

她听府里年长的婶娘提过,似乎老爷经常与夫人争吵,所以往年忌辰也都只有她陪小姐冷清的过。

五月初一就是柳夫人忌辰,银耳早早准备好了用品,推醒了正在熟睡的张小简。

“小姐往年今日都是彻夜难眠的,怎么今日睡的这样熟。”银耳奇道。

张小简也不知是什么事,不敢轻易露了口风:“许是太累了,我这就起来。”

“祭祀堂内的供品我都放置好了,小姐每年都要烧支早香,足见孝心了。今年晚了也不碍事的,向夫人陪个不是就好了。”银耳替她拧好了脸巾。

张小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天是柳夫人的忌辰。她穿好衣服跟着银耳到了祭祀堂,却发现祠堂里空无一人。

“小姐,上香吧。”银耳点了香递给张小简后,就退到了祠堂门外。

张小简在柳姚氏的灵位香炉前上了香,这刘青山自柳令宜的娘亲之后,就再无续弦。她一直以为是柳青山对柳夫人用情至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灵牌看着还算干净,应该是有人日日擦拭,但看得出来这灵牌时间已经有些久远,两边都有细微因摩擦而磨平的痕迹。

上完香,张小简又弯腰鞠了个躬。按照银耳的说法,柳令宜应是与她娘亲感情深厚。

只可惜她跟柳令宜不一样,从小就被父亲母亲抛下,靠着周围亲戚轮流照顾着长大,对父母感情实在不深。

虽说她不是真正的柳令宜,这里也并非真实世界。但总归是名义上的娘亲,礼仪还是要做到的。

张小简起的太早,有些困乏,上完香待了没一会儿就出了祠堂。

“小姐往年和夫人都有很多话说的,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银耳问道。

“自己都是快嫁人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能一辈子粘着母亲呢。”张小简似是有些悲凉。

银耳知道小姐伤心是正常,生母逝世多年,父亲却连一年忌辰都没有来过,仿佛柳夫人从来不存在于世间一般。

“我爹没来呢。”张小简试探着问道。

“是啊,今年也是一样,我还以为小姐都习惯了。”银耳轻声开口。

原来,柳青山已经多年没去看柳夫人了,她越来越看不透柳青山这个人。

路上张小简突然想起之前银耳说柳令宜得过病,十分好奇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生病时,爹爹可有来看过我?”

“小姐……怎么提这个了。”银耳一时间有些不敢回答。

“是我多问了。”看她这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张小简心里就摸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老爷还是关心小姐的,只是那时小姐突然得了天花。老爷当时正在临水县镇灾,情况紧急又无法按时赶回,但也拖人送了最名贵的药材来给小姐的。”银耳不想父女两人之间生出嫌隙,只好不停解释。

“好啦,我不怪他,没事的。”她拍了拍银耳的脑袋笑道。

确实,她是张小简又不是柳令宜。她现在想要的就是找到男主角,立刻完成自己许下的那个该死的心愿,然后赶紧顺顺利利的投胎转世,再不要当这受苦受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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