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简焦躁不安的等待了几日后,终于等来了王妃的召唤。

“你叫春祥是吗?”季安宁问道。

“是。”张小简回道

“上次你说算到君夫人会到与胥卿侯的副将见面,我派去的人却说只见到了司云。这你要怎么解释呢?”季安宁说道

“只有司云?”张小简现在才是彻底确定了剧情已经走偏,原文除了人物身世性格以外已经不能再作参考。

张小简只好急忙圆说道:“这司云是君夫人老家带来的贴身侍女,如果没有君夫人她又怎能认识胥卿侯将军的副将呢。小人算的绝对没错,恐是当日王妃院里有人走漏了风声。可王妃您再细想,这其中究竟是如何重要的消息,才能让君夫人冒着司云被抓的风险也要如约见面呢?”

季安宁边听边点着头,认同了张小简所说。然后开口说道:“那既如此,不如你就来算一算这其中到底是何消息吧?”

经过中秋家宴一事张小简是学乖了,不敢再随口胡诹,只好推托道:“小人已经道破一次天机了,若再算下去怕是性命不保。求王妃垂怜了。”

“那好吧,既然你算不了,那我明日就安排你去君夫人院里,将君夫人的日常住行都一一禀告于我,替我揪出这个秘密如何?”季安宁说道。

“这…这不合适吧王妃,如今我要是从你的院里到了君夫人那里,她必定事事堤防于我,王妃不如找个新丫鬟过去还有用些。”张小简慌道,她要是真到了君夫人院里,还指不定怎么被折磨呢。

“你又不能算,又不能用。那我留你还有何用呢?不如还是给我的披帛陪葬吧。”季安宁一如即往的温声柔气。

不说是不行了,只是现在剧情大改,张小简也只能先蒙混过了关再说。她只好小心翼翼的说道:“主要此事牵涉甚大,小人实在不敢妄言,这君夫人恐怕也不只是与胥卿侯私通那么简单。”

“牵涉甚大,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季安宁继续追问。

“君夫人与王爷并非一心,恐又与朝堂争权夺嫡之事有关,而这胥卿侯命格与众皇子都有相通之处,似乎有皇室血脉……”张小简就此打住不敢多说。

“你的意思是胥卿侯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季安宁这才感到一丝震惊。

“小人没有胥卿侯准确的八字所以不敢妄言,若按目前推测,应该就是了。”张小简说完就紧盯着手腕,心想着哪怕要发作,至少也等先熬过这关吧。

“中秋家宴后便是秋猎,王爷想必也早为三皇子做了安排,所以司云才会冒险出府将消息传递出去。”季安宁慢慢梳理着内心的线索,嘴角也终于开始上扬,口中念道:“君澜啊君澜,你可真是个人物啊。”

“王妃夜深了,小人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不知可否下去休息了。”张小简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季安宁会不会放过她还尚且未知,但火焰印记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这蚀骨灼心的疼痛感她真是怕了,她在心中暗自忏悔,下次下次一定不骗人了,她发誓。

“你怎么了?”季安宁看她脸色发青不太对劲。

“王妃有所不知,这就是泄漏天机的代价。一旦说出了口,必要接受上仙惩罚。”张小简说完,更疼了。

“行了,月祥找人把她抬下去吧。”季安宁看她唇色发白,额前碎发都已经被冷汗沾湿,不像是装样子,便挥手吩咐了下去。

这一夜终于过去,张小简身累心也累,这么一个高宅大院内,不说点小谎玩点套路,她还能撑到见男主吗?这都快一个月了,王爷什么样她都没见着,罪倒是受了不少。

如果说秋猎是皇城男儿最期待的盛会,那赏菊宴便是皇城各权贵内眷们最期待的宴会,今年的赏菊宴就正好定了安王府承办,由季安宁一手操办。

春祥与安王爷第一次相遇便是在这赏菊宴。只因春祥思念故人,对着菊花吟了些思念家人的诗,安王爷才第一次正眼瞧了她。可惜那些诗张小简早就忘了,只能对着菊花哀声叹气。

“何事如此叹气?”突然有人在她背后问道。

张小简转身却看到了季安宁,先躬了躬身请了安,再一本正经答道:“有些思念家人罢了。”

“我手上倒正有一件事安排你去做,若成了,我便派几个侍卫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你也可以与家人相见,不必困在这王府了。”季安宁说道。

“什么事?”张小简倒也没有想出府,只是单纯有些好奇罢了,什么事能值得她亲自来谈条件呢……

很快各位夫人小姐便笑闹着在花厅中入了席,今日难得王爷也在府中,便也来席上饮说几句话饮几杯酒,这就算是给了面子。

“我听说胥卿侯夫人的妹妹还尚未婚配,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我有个表弟虽不成器,却是个会疼人的,不知与侯夫人有没有缘分做个亲家了。”季安宁突然对胥卿侯夫人说道。

“我妹妹在抚州已定了亲事了,多谢王妃记挂。”胥卿侯夫人是个直肠子冷性子,不会说漂亮话,所以也常得罪人。

“那便可惜了。我听说抚州与皇城相隔千里,侯夫人刚来皇城没半年,吃住的还习惯吗?”季安宁又追问道。

“自己家里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早晚都会习惯的。”侯夫人直言道。

季安宁只是笑着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原来侯夫人与澜儿竟是同乡。”王爷突然开口说道。

“哦?君夫人也是抚州人吗?”胥卿侯夫人这才有了点兴致。

“抚州出生的,待了不久就举家来皇城了。”君澜坐在侧席微笑着应答道。

“难怪瞧着有些眼熟,可能幼年见过一面也未可知。”侯夫人说道。

“那我敬侯夫人一杯吧,敬这同乡之谊。”君澜举杯敬她。

侯夫人喝完便不再说话,似是不喜这女人群聚的宴席。

正当众人饮的正欢时,一个下人闯入席间跪在了王妃和王爷面前,待那人抬起头再看,可不就是张小简。

“春祥你冒冒失失的做什么?还不赶紧退下。”季安宁佯装怒道。

“事关王爷和王妃安危,小人不得不报了!”张小简大声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转头问季安宁。

季安宁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是前几日从洗衣房调来我院里的丫鬟,平日里做事就古怪毛躁的,今日不知又是怎么了,王爷息怒,我立刻让月祥把人拉下去。”

“月祥,快把这疯丫头带回去。”季安宁一边吩咐月祥一边向众人解释道:“这个丫头有些失心疯,许是放饭时溜了出来,让各位夫人小姐受惊了实在该死。”

月祥立刻与几个丫鬟一起上前想制住张小简,张小简立刻大喊道:“君夫人!君夫人你敢不敢把你贴身玉佩拿出来给王爷看看!王爷,你一看那纹字便知了!”

张小简说完就被拉了下去,拖到了柴房里,月祥关了门上了锁。

“我演得还不错吧?”张小简靠在门上得意的问着门外正锁门的月祥。

月祥轻笑了一声说道:“继续努力。”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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