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黑衣人进来时怀里揣着一个包裹,黄晓刀还是假客气了一下,

“陛下,您上次拿来的茶叶还没喝完呢,怎么这么快又送新的来了。”

黑衣人坐了下来,把包裹往桌上一丢,

“御膳房的那朵小花……我见了。”

“怎么样?”

“倒是有几分机灵,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叫方润琴。”

“小润子是叫方润琴啊,就是一个名字罢了,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令帝若有所思地说,

“他姓方……又来自林州……不会是……不可能吧。”

黄晓刀没有听明白,

“林州、姓方,这里面有何古怪?”

“巧了,朕十几年前在承继太子位之前,在林州曾经也有位友人,也姓方。”

“陛下要是疑惑的话,要不小人派人去问问?”

“那倒不必了。”

黄晓刀也帮着一起琢磨了起来,

“这方姓,在我河国是个大姓,就说这今年新进来的宫人吧,光是内官一类,就有三十几个姓方的。”

“哦?是吗?那许是朕想多了吧。”

“我听说陛下安排袁恩泥去当奉茶官了,这倒是挺适合他,那小润子呢,您会安排什么差事给他?进太尖班吗?”

“太尖班的事先不着急,至于他的差事嘛……”

令帝翘起了一边嘴角,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

等黑衣人走后,黄晓刀打开了桌上的包裹,发现里面装的,并不是茶叶,而是一罐金玉川贝枇杷膏。

“陛下他是怎么知道我咳嗽的?”

……

陈公公坐在椅子上,双脚浸在脚盆里慢悠悠地相互搓着。

门开了,是小良子进屋了,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木屉,那木屉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

把木屉轻轻放到了桌上,小良子走到陈公公身旁,

“叔,我刚才去了内务府,已经给领回来了,您瞧,都在这儿了。”

陈公公抬起一只手,掀开了红布一角,看见底下是满满一层银子,满意地点点头。

挽起了两只袖子,小良子在陈公公面前蹲了下来,继续说道,

“叔,这次大内茶会咱御膳房可出了大风头了,我刚才去领赏银的时候,有好几房的人都在,嘿嘿,就属咱房里领的最多。”

想到此事,陈公公也是掩不住的欢喜,

“可不是,方润琴和袁恩泥得了一个第二、一个第三,除了太后宫里的鲁依依拔了头名,宫里其他房还有哪个能跟咱相提并论的?”

“就是,他们也不看看咱御膳房是谁领的头。”

陈公公拿手指点了点正在给自己洗脚的小良子,笑着说,

“还是你这个臭小子会说话,这就叫做,他们出力,咱们得利呀。”

夜深了,小润子在开水间当值,他呆呆地坐在铜水壶前,撑着脑袋,一直在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小良子进来了,歪着头,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不是咱们房里的名人嘛!可我就奇了怪啊,都是参加大内茶会的,林水目那小子追随了帘王,袁恩泥也被陛下调去了奉茶处,怎么你这个堂堂第二名,还在这里烧水啊?”

小润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还是和刚才一样继续盯着铜水壶。

小良子可还远远没有尽兴,

“诶我问你,是不是陛下没看上你呀?哈哈哈……”

小润子回过头,整张脸慢慢地堆起了笑容,两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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