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府的马车早早的就停在了翠红楼的门口。

只见,林易领着双儿和二狗,在翠红楼一众姐妹的注视下登上了刘府的马车。

林易站在马车前头,不停地对着站在翠红楼前的歌妓们挥着手。

坐在马车里的双儿早已哭成那个了泪人,二狗掀开门帘四处的张望着,不时咧着嘴朝着歌姬们挥着手。

一众歌姬站在门前不舍得看着林易等人。

不断的有人大声的喊着:

“小混蛋,别忘了姐姐们啊,有时间常回来看看。”

“小易,一定要照顾好双儿啊,你要是敢欺负她,小心老娘的扫把。”

“小混蛋,你把二狗带走了,谁给老娘端洗脚水啊,真是气死我了。”

林易对着众人抱拳一礼,沉声说道:

“姐姐们还是赶紧回去招待客人们去吧,小爷走了啊!”

说完林易转身钻进了车厢,抬手把门帘放了下来。

车夫挥起马鞭,重重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路上朝房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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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林易看到有不少的流民正朝房山方向走着。

刚到房山,林易走下马车。

朱厚照就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伸手指着林易,说道:

“狗日的,本宫都来好一会了,赶紧的,都等着你开工呢?”

林易打量着如同泥猴子一般的朱厚照,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道:

朱厚照,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只要不让你读书,干什么你都能这么来劲。要是让你弘治皇帝看到你这般模样,鼻子都能气歪了。

“狗东西,你还有心思取笑本宫,还不赶紧去准备准备开始动工。”

林易对着双儿交代了一番后,跟着朱厚照朝人群走去。

只见,林易站在一处土丘上,对着一众流民抱拳一礼,大声地说着: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们房山煤业正是开土建设了。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大家肯出力,我还是那句话一天每人五十文钱,一日三餐管饱。只是前几日,因为房屋还在建设当中,只能先给老弱妇幼居住,身体强壮的兄弟们只好先委屈委屈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两个后生搀扶下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那老者站稳后,伸手推开了两个后生,对着林易深深施了一礼,说道:

“恩公,此言差异啊!您可曾知道如今山东河南遭逢大旱,不知有多少人饿死街头,如今眼看严寒冬日将要来临,我们这些个衣不遮体、饭不果腹的流民,能有一落脚之地,一日三餐吃上一点就已经满足了。恩公,您此举大善啊!”

说着,老者居然拜倒在了地上,一众流民也跟着老者跪在了地上。

林易赶忙从土丘上跳了下来,拉着朱厚照走到老者跟前,搀扶起老者,对着老者说道:

“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您赶紧起来吧!”

老者站起来后,林易伸手指着朱厚照对老者说道:

“老人家,这位是房山煤业的大股东小朱公子,您要感谢就感谢他吧,我们还有一位股东现在正在城中购置材料,下午就会赶来。”

林易介绍完朱厚照,一众流民赶忙又对着朱厚照施礼。

朱厚照咧着嘴大笑着,对着众人说道:“免了,免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易又走回到土丘上,对着众人压了压手说道:

“今日上午大家先休息休息,劳烦给位大姐们先去厨房帮忙,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饭菜,等大家吃饱喝足了,咱们下午开工。”

“恩公仁义,恩公仁义。”

一众流民高举着双手大声的喊着。

林易微笑着对着众人施了一礼,缓缓的走下了土丘。

妇女们都朝着厨房赶去了,一时间支起了一口口大锅,顿时香气飘了起来。

精壮的男子们都拿着工具在那里挖起了地基,开始建起了房屋。

朱厚照打量着正在忙碌的众人,低头沉思着,走到林易的跟前对着林易缓缓的问道:

“兄弟,世人都称道父皇勤政爱民,就连母后都为了节省银子,平日里都在织布。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会流离失所,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呢?”

林易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人群,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你可知这些人手里是没有土地的,他们所耕种的土地都是从地主手中租来的,遇到好的年景交完租子后,手里或许还会留下些粮食。若是遭遇今年这种大旱,所收的粮食连交给地主的租子都不够,你说他们还会有吃的么?”

朱厚照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些该死的地主,就眼看着贫苦百姓饿死么?这些畜生,父皇怎么不砍了这些人的脑袋留着他们作甚;还有哪些大员们,朝廷养这些人作甚都是些饭桶,我大明的基业早晚让这些蛀虫们给败坏了。”

“殿下可曾知道,土地谁手中的最多。不是那些个大地主,手握土地最多的正是朝廷的官员们,你说那些大官会管这些事么。再说,饿死的又不是他们。”

林易咬了咬牙,紧跟着说道。

“我就说那些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有朝一日本宫定会一个个砍了他们的脑袋。这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朱厚照气愤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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