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云锦微微低头,看着紫霄剑上的铭文。
“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你的花姊身为铁林国长公主,而皇宗大能众多,经脉损伤这种小伤,怎会治不好呢?”逐云突然生出“这是一个陷阱”的想法。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来的原因,花姊身上的伤是长风用阴阳术伪装出来的,要是辰烨那个家伙找个普通修士来,我自不必担心,但是你也是阴阳宗门人,要是被你误打误撞解开了术法,万事休矣。”
“原来如此,看来大师兄早已想得周到了。”逐云不得不再次在心中佩服了长风一番,“等等,既然不要我有任何动作,那我还留在云舟上干什么,待会儿我找个理由一走了之不就行了。”
“你太小看辰烨了,为了讨花姊的开心,辰烨可谓是不择手段,南疆一行,他就花费了上品灵石数十万颗,域外方士更是请了不少,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破解那个法术的机会,你要是一走,他恐怕立马就要让他身边的护卫把你抓回来,到时候惊起风雨,暴露了你的身份,可就得不偿失了,倒不如走走过场了事。”
“那行,什么时候去见你花姊?”逐云想早点离开云舟,毕竟这里可是敌人的老巢之一,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身份。
“不急,花姊身边有一位无妄层的护法长老,我怕你现在去了会被认出身份。”云锦不慌不忙地说到。
“无妄层!”逐云知道,自从许多高手陨落在阴阳山之后,无妄境界之上的大能基本是东陆凤毛麟角的存在了;除了三国皇宗有寥寥几位供奉以外,恐怕再无他人。
“其实也不必担心,我阴阳宗隐匿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识破的,况且我现在修行的是大觉心经,任它大罗金仙也休想看出端倪。”逐云对隐匿术的信心还是很足的。
“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你修行的大觉心经,是软禁在桃源界内幽绮云的功法,而那桃源界的灵圃正是那护法长老泰尔老怪精心栽培几十年的东西,被你烧毁之后,那泰尔老怪真愁没出撒气,而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身怀大觉心经的人,指不定那老怪要发怒。”
“...原来灵圃是他的,那我得小心一点了,不过那老怪要是一直不走,那我也走不成咯?”逐云一听说灵圃的主人正是那无妄层的老怪,顿时有些发怵。
“恰巧,紫罗城城主邀请了云舟上的众权贵参加宴会,那泰尔老怪必然也要去,而我自不会去的,等他离开了,我再带你去。”
“如此甚好。”
“你一大早就过来,想必还未用膳吧?”两人洽谈了许久,不知不觉之中,已到了正午时分。
“锦公主你不是已臻神谷之境,再不必食凡尘食物了吗?”
“传说七贤者之一的无字真人得道之后不也往往隐于俗世之中,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吗?我等凡人贪图口腹之欲又有何错?”
说着,云锦已经转身走进了楼阁之中,逐云也立马跟了上去,毕竟昨晚的饭菜还意犹未尽,今日来尝尝公主的饭菜又有什么独特之处。
进到楼中,空旷的屋子中间有一张紫木矮桌,两个蒲团,此时云锦已经把紫霄剑放在了剑架上,自己则乖乖地跪坐在一个蒲团上,目光盯着空白的桌面;逐云见状,也只得跪坐在云锦对面的蒲团上。
看到逐云落座后,云锦才敲了敲一旁悬着的铃铛,逐云也同时感到在这座小楼的远处有人婢女鱼贯而出,向着这座楼走来,看来等菜上齐,还得好一会儿。
就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笔挺地坐着。
坐了半晌,逐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到了云锦的脸上,仔细的端详起来,心中默默将她和雪舞对比起来,很是津津有味,而云锦好像是感觉到了逐云的目光,也
抬起头来,不甘示弱地盯着逐云;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凝视着对方。
看到云锦那副倔强的样子,逐云忽然有点想笑,幸好婢女门鱼贯而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没有笑出声。
看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各色菜品,逐云在心中感叹:“看来今天没白来。”
“你要饮酒吗?”云锦突然发问。
“呃,有酒自然不错...”逐云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云锦还在凝视着他。
“叮叮”云锦又弹了弹那颗铃铛,不一会儿一个婢女便提来了一个玉瓶。
逐云正准备自斟自饮,结果玉瓶被云锦一把拿过。
“想不到锦公主也喜欢小酌一杯。”
“我是不饮酒的,不过我是主,你是客,这顿饭,就让我来为你斟酒好了。”说着,在逐云惊讶的目光中,云锦亲手为逐云斟满了酒杯。
“那就劳烦锦公主了。”逐云只是笑笑,也不拒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云锦见酒杯已空,立马又端起玉瓶给逐云斟起酒来。
随后两人开始吃起饭菜时,逐云时不时的捉弄起云锦来,每当云锦正吃进一块菜肴时,逐云立马就把酒饮尽,云锦为了不失礼数,连忙为逐云斟起酒来,结果嘴里还有未咽下的菜品,顿时忙的手忙脚乱;看着不久之前的冰山美人现在为了自己忙地不可开交,一种难于言语的满足感涌上心头,而此时,逐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突然又猛跳了一下。
“梵天,你喜欢的东西,我偏偏要把它扔掉。”逐云的脸色发生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变化。
“为什么?”逐云把酒杯放到嘴边,却不饮下。
“什么为什么?”逐云第一次看到云锦疑惑的眼神。
“为什么要盛情款待我,还亲自为我斟酒,对我如此之好。”逐云的声音稍大。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云锦不卑不亢地回答。
“少骗人了,我能莫名其妙来到这云舟之上,恐怕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吧?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逐云借着丝丝的酒意说出了心中暗藏的一个想法。
“不,我没有。”云锦似乎也感受到了逐云情绪的波动,又重新变得正襟危坐,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虽然我知道你和我师父有些关系,但我师父已经仙去,恐怕你,也早已倒戈向皇宗了吧?”一说出这话,逐云就后悔了,云锦本来就是皇宗的人,说什么倒戈皇宗,不是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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