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季玉泽觉得自己睡得很舒心,很有安全感。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树袋熊,抱着一棵树怎么也不肯撒手。
但早上在季玉泽摸到了一只手,树没了,季玉泽被吓醒来了。
不过季玉泽马上就缓过了神。他先是把自己的手从刚刚摸到的那只手旁离开,然后看向了旁边。
一个人躺在他旁边。
头发凌乱,把她整张脸都给盖住了。
那女人脖子上还套个红肚兜,季玉泽明了。
旁边这人是林雪初,这肚兜还真是跟她形影不离的。
有点头疼。
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了。
季玉泽慢慢直起身子从床上下去,把窗帘拉开。
“睡觉呢,你拉窗帘干什么?”
林雪初嘟囔了一声。
听见这话,季玉泽条件反射的把窗帘又给拉住了。
而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季玉泽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环顾了一下周围。
门口那副画不错,可以在家里挂张相似的。
但除了那副画,季玉泽的眉头皱起来了。
房间里乱到不行,衣服跟鞋还有杯子在地上的排成了令季玉泽眼睛疼的组合。
这都是那个女人干的?
昨晚的记忆呈碎片化浮现在季玉泽的眼前。
酒会是怎么结束的来着?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了?
季玉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扭头。
林雪初昨晚被季玉泽称为很暴露的红裙子正挂在椅子上。
季玉泽想起了他把林雪初拉到了阳台的场景。
当时月色不错,林雪初站在他面前,看着远处。
这女人安静的时候其实挺吸引人。
季玉泽想起,自己明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来着。后面不知道怎么就被什么扰乱了。
季玉泽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林雪初递在他嘴边的酒。
季玉泽想不明白是什么诱发他喝了那杯酒。
后面他觉得自己不是沉醉于身边那个递酒的人,而是沉醉于当时的月色。
昨夜月色挺美。
这个时候林雪初把自己的胳膊从杯子里露了出来。
季玉泽看到后又看了看挂椅子上的礼服。
季玉泽他走到林雪初旁边,打算把林雪初的手塞进被子,然后就看见了林雪初手腕上以及脖子上的红印。
季玉泽沉默了。
林雪初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或者是她自己喝酒太猛,冲击到自己的视力了,经过各种压迫,然后她现在的眼角、膜严重受损。
……扯淡。
林雪初坐起来,没发现挂她脖子上的肚兜,就是觉得脖子痒的厉害,于是挠了起来。
这股痒就跟昨晚似的,当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跟意识完
全分离了,意识很不清醒,混混沌沌的,她觉得自己就像飘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波浪一晃一晃的。
但是她的身体在很清楚的告诉她:我很痒。
于是林雪初在梦里就坐着一叶扁舟,然后挠啊挠啊挠啊挠……
“你怎么在这儿?”
还没来得及想到昨晚跟季玉泽发生的事,林雪初突然就跟坐床对面的人对视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雪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雪初问。
后面想起这人貌似一直就在自己枕头边睡着。
“我会对你负责的。”那人说。
“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季玉泽重复了一次。
“负责什么?”林雪初懵圈了。
“我回去就开始安排婚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季玉泽坚定道。
“不是,我干什么了?”
“总之昨晚的事情都是我的责任。”
“什么事?”林雪初感觉自己真的是满眼问号。
“你先休息一下吧,之后我过来接你,然后我们去找爸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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