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在何处,那两个壮汉又在何处,文笑笑的整个意识里只剩下无尽的痛和遥远的哭声。

“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文笑笑耳边响起。

这声音如银针般捅破了禁锢文笑笑的充满痛苦的茧,新鲜的空气涌入她的大脑。

文笑笑感到身边出现一个冰冷的物体,她像求生一般双手环扣住那物,紧紧贴上去,印满泪痕的小脸直往上边蹭。

她闭上眼睛,那灼烧感浅浅隐去,心脏的节奏虽然仍是快的,却恢复了有律的节奏。

绝处逢生的泪水伴着痛哭缺氧的啜泣一股脑儿地埋入莫非墨的胸口。

莫非墨跪坐在地,怀中瘦弱的身躯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他不放开。莫非墨有些失神,他将两个装着金色液体的小瓶装入口袋,伸手想要摸一摸文笑笑被汗水打湿的发丝。

手指快接近时却又止住,莫非墨只是抬臂环住文笑笑的后背,轻轻地拍打,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怀中的小人儿渐渐停止了哭泣,紧贴着莫非墨的瘦小胸膛里传来缓慢而安稳的“彭、彭”的律动。也不知她醒着没有,莫非墨就那么跪坐在她身边,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周围静悄悄的,狂风不再呼啸,被横扫升空的枯叶停止在半空中,似乎随时等待裁判发出“开跑”的口令。

莫非墨抽了一支又一支烟,也不知过了多久,

今天,他差一点儿就来晚了。

他胡乱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思绪飘到几百年前的种种,莫非墨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待他恢复过来,横抱着文笑笑起身的时候,地上已经掉满了烟头。

莫非墨恢复了冷清的样子,该做的,还是要做,有些事情并由不得他的。只是,也许他可以在这过程中变通一点儿。

比如,教她法术。

文笑笑在一间宽敞的卧室内醒来,刚动了动就感到全身上下皮肤传来剧痛。

文笑笑咬着牙撑坐起来,口渴难耐便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水灌了下去。水是冰的,杯壁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水珠滑到杯底,在桌上留下一个圆形水圈。

文笑笑不经意间瞥到自己的手臂,触目惊心,每一寸皮肤都泛着红,碰一下就疼。她皱了皱眉,仔细回忆发生了什么。

她记忆里自己正要去上课,半路上撂倒了一个大汉,然后被另一个大汉用法力击倒。脑海中闪过痛苦的灼烧,濒死的绝望,然后是不可置信的冰凉触感。

文笑笑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一切理清。那两个大汉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会如此清楚她的行踪?为什么上来就攻击她的心脏,又准又狠?为什么看似要置她于死地最后她还活着?

文笑笑的脑仁隐隐作痛,她放弃思考,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是一间宽大的卧室,装潢奢华。

天花板上是两小一大的水晶吊灯,三盏灯冥冥中相互照映,将房间里衬得明暗参差,而中央最亮的地方对应一套看起来昂贵的皮沙发,三件沙发围绕着一个同样昂贵的齐膝高的小茶几。酒红色的地毯覆盖了所有地面。

一个桃形的梳妆台靠墙摆放,上面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化妆品梳子一类的工具,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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