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洹请了七日的探亲假,这是他今年的唯一假期,在现在的战争时期,原则上是不允许休这么长的假期的,但是邱洹的姐夫是曹将军,上边也不得不批。
至于陆淮恩,他向军医写了个条子,阐明了自己的目的地以及离开时间,反正请示过了,批不批复就是军医的事情。
其实陆淮恩他们这批伤兵现在没有什么人管,因为刚有新一批伤兵回来,军医人手也不够用,而且像他这种已经残疾的,八成是要退伍了,只要心理没什么疾病,基本上可以放任自流。
从南寰城军部到邱洹的故乡需要大半天的路程,邱洹雇了辆马车,给他们送到村子,赶车的老汉就掉头回了南寰城。
阔别了一年的故乡,从表面上看,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少了几分人气,又多了几分凄凉。
村口方家的房子里空无一人,因为他们以做工的形式来偿还对孙家的债务,所以白天家里面没人也是正常的。
以前总在村里还不觉得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冷不丁地离开一年再回来看,村子里是非常的安静,只有一些在外面晒太阳的老人和一些嬉闹的小孩子,青壮年几乎没有怎么看见。
“邱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到村子里的岔路口,正好碰上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上身倒是正常,一件带刺绣的锦衣,下身扯了一块破布围上,又打了个结,他就是孙舜平,孙家的长子,平日的爱好就是扮演格式各样的人,模仿他们的生活状态,村里面的人都觉得他肯定是哪有什么毛病。
“我刚到一会儿,你今天这扮相有什么说法?”
“贵公子与乞丐,咳咳,如你所见,我既拥有钱财,同时也一无所有。”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让人捉摸不透。”邱洹早就习惯了孙舜平这样,以前的时候,孙舜平喜欢邱洹的姐姐邱妤,就总去邱洹家里找他玩,其实他们俩小时候根本没什么交集,都不是在一块玩的,邱洹还觉得孙舜平总来让他很尴尬,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行为很怪异,但是人还是挺不错的。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快去我家坐坐吧。”
“我正准备去你家,我想找方良兴。”
“良兴啊……他……”
“他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我家里慢慢说吧。”
三人在孙家的会客堂落座,邱洹以前是从来没有进过孙家的,都是孙舜平去找他玩。
“事情是这样的,在邱洹你刚入伍走的时候,我妹妹不知道怎么了,不让良兴去管马厩,让他刷痰盂和夜壶,我家里上上下下把佣人、马夫也算上,有五十多号人,全让他一个人干,要是我我也肯定不愿意干的,但是我妹妹那脾气,就是父亲也拿她没有办法,过了有三个月吧,良兴突然就失踪了,他的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应该是赌气走了。”孙舜平叙述说。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但是我几天前刚收到一个他写的信件,里面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另外让我帮他找一下失踪的妹妹。”
“那你收到信的时候见他人没?”
“没有,是军部管信札的士兵给我送过去的,我还特意找他问了一下,他说他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就很奇怪了……”
“那他妹妹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他妹妹在一年前失踪了,也是你刚入伍走之后的那段时间,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在孙舜平这里没有办法得到更多有效信息,邱洹决定还是要去找方良兴的父亲方德昌问一下比较好,正欲辞别孙舜平,说些客套话,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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