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了缠斗几十年的仇敌,怀王赵沅自然是兴高采烈,要不是还得装着样子,他恐怕都要放炮仗庆祝了。

想着这次能够击垮独孤懿,赵泫对他的相助颇多,故而他专门从库房里挑出许多珍贵稀奇的珍玩宝物送到穆王府中,以示谢意。

哪知赵泫只留下了几样珠钗翠环,余下的都又送回了怀王府。

穆王府送回去人说,他家王爷吩咐了,自己与社稷无功,又未曾相助怀王殿下分担朝务,实不敢领受如此贵重的礼物。但全部退回又恐伤了兄弟间的情分,让外人看着笑话。故而挑了几件首饰给两位怀王府出来小娘,权当是怀王殿下给两位小娘添嫁妆了,其余的万万不敢承受。

怀王府管事向赵沅回禀这番话的时候,如同在赵沅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将他所有的兴奋喜悦全都浇灭了。

他一面埋怨赵泫扫兴、骂他不识时务,另一面又急着派人去穆王府打探。当他得知赵泫的确是将首饰分赏给两位小娘,并且府中平静如常之后,他不由得再次想起湘夫人曾经在赏梅时对赵泫的那番评论。

事实证明,湘夫人的聪慧的确远远高于怀王,同是饱受独孤懿欺凌的赵泫,对于独孤家的倒台没有半点庆祝的意思。

南斜街深处的隐庐中,赵泫与张枫、曹翦正在商议后续之事。

“独孤家这一倒台,接下来,咱们的目标就是怀王了吧。”曹翦对于独孤党覆灭这个结果显然还是很兴奋的,从进了隐庐他就不由自主的笑个不停。

张枫对于初战告捷当然也是高兴的,只不过他要更为谨慎一些:“也不能这样讲,毕竟宫中独孤绯仍然是皇后,官家唯一的后嗣也流着独孤家的血,只要太子能够顺利继位,独孤一族还有重新兴盛的希望。”

赵泫在一旁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伯龄先生说的不错,只要独孤绯的儿子还是太子,独孤家就不可能真正倒台。不过这事儿自会由怀王去操心,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篱笆修好更为要紧。”

张枫连连点头,思索着道:“眼看朝中诸多紧要位置都空了出来,怀王必会抓紧机会将自己的人填进去,若我们在此时拉下半步,那后面想再斗倒他,就多了许多麻烦。”

曹翦只顾着高兴并没有想到这层,被张枫这么一说,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焦急的问:“那怎么办啊?”

赵泫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只是起身打开一侧的窗户,让莲池边的清风能够吹进来,好疏解一番屋中略有些闷热的空气。

“如今这个情景,是时候盘算下咱们能拿出手的人物了。”赵泫将手中的水墨折扇轻轻合上,站前窗前神色淡然道:“给大家安排个相宜的去处,就是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张枫拿出纸笔,望着赵泫了然道:“经过殿下这一年多筹谋,咱们明面上虽未真正笼络朝臣、私成党羽,但可用之人还是不少的。尤其是颇具才干,根基薄弱之人,像如今与我一同三司中供职的崔文忌与梁旭,都可堪大用。”

“还有大理寺的那位少卿,叫薛···”曹翦用手接连拍着脑门,急切的想记起人家的名字,“对了,薛诚,他还是孝肃公的后人,最近民情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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