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虽然丢了北玄王,丢了岑纣王之称。却能够在战场上称王,这也是让大燕所目瞪口呆的,他们敬重英雄,所以这一仗输的心服口服。尽管只夺回来了一两个郡,却也是给了其他国一个警示——他们北玄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这名声自然是风光的,韩江不辞辛苦回到北玄时,一句话也没有说,头上戴着一条白布,祭奠死去的那些将士们。他将自己的剑也用白布裹上,献给了北玄王。
“过去的韩江已死,我的心中将不再是曾经的那些幼稚的想法,肩上扛下的,是整个北玄。”他在用行动告诉苏溯。苏溯犹豫着伸出手,紧紧地攥着剑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仰着头,看向天空,几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正在展翅。
有人告诉过他,韩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有雄心,有胆量,有能力。如果收为己用,则为忠臣,若不能收起心,早晚有一天会反咬他一口。苏溯不知该不该相信那人的话,只希望那天慢一些到来。
没想到啊,那天最后还是来了。
就连韩江也亲口承认: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好臣子,不是一个好爹,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绝对是一个好将军。
……
“所以说,是太叔秋失败了。”韩江挑起眉毛,似乎有些吃惊:“对于他的实力我还是了解一二的。”
左丘政到不意外:“这件事是在蹊跷,不在于为何太叔秋如何失败,而是他死了。据探子来报,二位公子一路上与沧见来往甚密。以沧见的实力杀他,实在是绰绰有余,可关键在于,沧见从不杀人。我怀疑……”
“死了就死了,再提还显得晦气,看来刘向那边也不太安分。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在这时候动手了。太子找到了吗?”韩江示意让左丘政不用再提太叔秋了,本就是一个死人,提的多了也没用。沧见也是老朋友,如果一路上有他,看来也不怎么好下手。姑且不在那些人身上耗费精力。
左丘政也松了口气,他手下人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找到的,如今苏溯已经无法尽到国君的责任,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们另找人代替了:“找到了。不日便要请回来,顺便带着俩位公子一起,他们跑不远。”
随后都陷入了沉寂,除了韩江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手中拿着先前杀太叔秋的那支剑,上面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味道。
苏溯收了他的兵权不说,竟然还打算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真是……有趣。
“韩相,白姑娘到了。”门外侍卫进来通报一声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走进来一位戴面纱的白衣女子,似乎心情很好,脚步也很轻快,但没有声音。身后是一位左顾右盼的紫衣姑娘,年纪倒是不大,但却养了不少毒物。胳膊上两条细长的蛇缠绕着,时不时吐着蛇信子。难怪刚才的侍卫跑得那么快,明显也是被这二人所吓倒了吧。
“绮罗门?”韩江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让侍女将手中的箭递给白温雪:“白姑娘不在淮竹郡多待一段时日?我见淮竹郡可是挺热闹的。”他说罢打量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十六七了啊,也不小了,就是不知道本事有多大呢?
白温学行了礼,瞟了一眼那箭,笑道:“这倒没有,只是遇见了几个有趣的人,做了几件有趣的事,这不,不就尽快让韩相门客将九寸肠送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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