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居之晏,便似笼中的困兽,蒋倩有天大的胆量亦不敢再惹怒他,扭身仓惶而逃。
居之晏伟岸的身子从新跌入真皮沙发中,他单掌撑住发痛的脑穴,记忆的碎片在脑中逐步拼凑成型。
呵,想来真是可笑,在媚影的眸子中,他居之晏即是个为区区百分之十六股份儿而出卖婚姻的不要脸小人!
四年前,他力排众议,终究坐上了居氏总裁的地儿,虽然阻力狠狠,但一切尚在他的控制之内。
那一年,媚影年满20岁,恰好过了法定结婚年纪。
他放任她四年,张一只眼阖一只眼任凭着她跟阮纪元过家家似的恋爱,却没插手半分,而现在,她亦应当玩儿够了,是时候把她拉回身旁,作他的小娇妻。
一切摁部便班的开始进行,他寻上荀妙彤,上演了一出完美的抓奸计。而媚影的酒后宿醉,全然在他意料之外。
在夜店那类复杂的环境中,漂亮单身又酒醉的女孩子有多危险,不言而喻。他抛下要紧的应酬撵过去,把她带入安谧的酒店客房,本意单是想要她好生休憩一晚。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楚楚的求他不要走,不要抛下她。
身为一个成熟的男子,没几个人可以抵挡这类带着魅惑的绾留,况且,他还爱着她。
他攥着她柔若无骨的嫩手,垂头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而恰是这吻,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那帮狗仔,着实是他部署安排的,既然应当发生不应当发生的皆都发生了,不管她接不接纳,他皆都要对她负责。
当时,爹妈并不瞧好这段婚姻,第一,他们心幕中早有人选,第二,媚影年幼,那时的她还未毕业,压根不通人情世故,实在没法要爹妈喜欢起来。当时,居之晏搁下狠话,娶不到荀媚影,他这一生打光棍,爹妈拗不过,勉为其难的答应。
为以示诚意,他要律师清算了一切财产,全皆都过户到媚影名下,可以讲,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可签署协约时,她即便瞧皆都不瞧两眼,径直翻到末了一页签署了名儿。
对于他给予的一切,她即是那般的不屑一顾,而四年后的今日,她却跑来逼问他微不足道的股份儿,真是要多讥嘲便有多讥嘲。
屋门给人从外叩响,居之晏清寒的眼神向门边探去,这时候还敢撞上来的人,除了郗炀还可以有谁。
果真,形式性的敲门声后,郗炀开门而入,皱眉望着地下的一片杂乱。“地震?还是海啸?竟然要居三少这样不淡定啦。”
居之晏懒的跟他贫嘴,自顾点燃了一支烟,深抽几口后,声响低醇黯哑的抛出一句,“我离婚啦。”
郗炀先是一愣,然后大喇喇的在一侧的单人位上坐下,笑着回了音,“那祝贺啦。”
居之晏安谧的抽烟,俊颜隐没在袅袅白雾后,弥散的眼神透露着一缕罕见的阴森冷酷。
郗炀邪气得扬了一下嘴角,随便的把玩着指肚子的打火机,瞧来,居之晏跟媚影这回是来真的啦。实际上,离婚对于居之晏而言未必不是间好事儿儿,似他们这样的人,本便不应当给爱情牵绊,给女人桎梏住手脚。在郗炀的眸子中,女人即是生小孩的工具,待他玩儿够了,娶个门当户对,对他事儿业有助益的女子,亦便完成任务,对家中亦有个交待。
“你计划怎样?继续不计一切代价把她拴在身旁,还是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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