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影冲过去拉车门,可车门是从里边锁住的,压根打不开,居之晏,他竟然一点退路也不给自个儿留。油箱已经撞坏了,汽油顺着车身滴嘀嗒答的躺了满地,随时都会有暴炸的危险。

媚影急疯了,抱起地下的石块向玻璃窗砸去,琉璃窗破裂,她把手伸进去打开了车锁。她双臂环在居之晏腰上,用尽全力的把他从车中拽出来,趔趔趄趄的把他拖到道旁,期间,跌倒了两回,胳臂,膝上都是伤,但她压根顾不的痛疼。

“之晏,之晏你醒一醒,你不要吓我。”媚影不住的哭着,手掌不住的摁压着他心口,并给他作人工乎息,可居之晏没分毫醒过来的迹象。

媚影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举止,摁压心口,嘴对嘴的人工乎息,咸涩的泪顺着对方相贴合的唇肉流入他口中,可他压根感觉不到酸苦。

“之晏,你张开眸子瞧瞧我可不可以?我们不离婚了,即使我们相互磋磨一生,我也不会再离开你……”她不住的摇晃着他的身子,此刻的媚影,心都沉入了谷底,骇惧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把她湮没当中。

媚影开始懊悔,乃至开始恨自个儿,倘若她晓得是如此的结果,她决不会把那俩字讲出口,四年都挨过去了,一生又可以有多长。

“之晏,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媚影把脸埋在他胸膛,她好怕,怕他便如此睡过去,不再醒来。

120急救车赶到时,媚影正趴在居之晏身体上绝望的恸哭。

“小姐,请让一让。”护士把她从居之晏身体上扶开,护工人员利索的把居之晏用担架抬上急救车。

急救车的鸣声震荡着耳鼓膜,令人不寒而栗。车内,居之晏平躺到挪动床上,面上罩着氧气,各项指征都不稳定。媚影坐在他身旁,紧攥着他的手掌掌,眼神紧锁在他身体上。

手术间前,他们紧攥着的双掌才被迫分开。媚影瘫坐在一侧排椅上,眼神呆滞的望着头顶的手掌术灯。

媚影觉的目光愈来愈朦胧,她用手背使劲的抹掉,目光终究变的清晰,而那盏扎目的手掌术灯照旧亮着。

回廊的另外一头传来急促的步伐音,由远及近。居鹤龙跟彭家玲匆惶而来,居司令身体上还穿着英挺的西服,瞧的出是从部队径直赶过来的。

彭家玲来到媚影跟前,二话不讲扬手便甩了她一耳刮子。媚影狠狠抿着唇肉,泪在眸眼中打转,却没辩驳一句,而彭家玲瞧在眸子中,自然觉得她是心虚啦。

“家玲,你这是干嘛?”居鹤龙扯了一下老婆。此刻,他的面庞色也非常不好瞧,居家人心中有数,太爷最痛的是老三,最看重的也是老三。

“你问一下她,我打她一耳刮子委曲么?之晏是我儿子,他什么性情我最了解,之晏这回出事跟她脱不了干系。”彭家玲的胳臂轻轻颤栗着,可见方才落到媚影面上的劲道有多重。

“抱歉,爹妈,抱歉,都是我的错……”媚影抽噎着,泪顺着瘀红的面庞颊落。单纯的她把所有罪责都归咎到自个儿的身体上。

“如今不是追究这些时,之晏怎样了?”居鹤龙凝肃讯问。媚影却迷茫的摇了一下头。

足足渡过了漫长的5个小时,手术间的灯终究泯灭,医生从手术间中走出来,摘下了面上青色的无菌面罩。

“大夫,我儿子怎样?”彭家玲慌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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