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凝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腕,神色淡淡地道:“没什么,咱们萍水相逢,不熟,我的事牵扯不上你,你的事也与我无关,告辞!”

她不想和这位少爷待在一起,他太危险了,每次一靠近,自己全身的血液、意识,都在竭力的抗拒着他的接触。

这是一种本能,是无数战场存活下来后的,对于生的本能。

男子低眸看她,鲜丽潮湿的舌尖探出,舔过唇角,“你今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那圣器。”

萧千凝已经准备离开,一听到这话,表情立刻就变了,“你就这么闲吗?三番两次缠着我不放,怎么?遇到一个同类就让你这样高兴,看来你因为血脉问题发生过不少事情,以致于我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能让你自降身份主动接近,可是我没有受宠若惊,只觉得你烦。”

她烦躁的看着他,语气很是不好,甚至都带有一种刻意的尖锐的敌意,“你能不能放过我,不要再过问我的事,这世间多的是像你这样的人,你要是真闲得慌,你去找那些人好不好?以你的身份地位,肯定有很多人对你趋之若鹜,你想要玩怎样惊险刺激的,都会有人舍命奉陪,所以,能麻烦你滚远一点吗?真不行,我滚。”

对于这些话,男子仿若未闻,他只是看着她,淡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看清少女唇瓣上凛冽错综的唇纹。

“看来,青藤鞭真的和你有关系。”男子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却精确无比的猜测到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真实。

萧千凝被这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刺到心底最深最痛的那处,她就像只濒死的野兽,每一寸肌肤纹理都恍若逼仄出冷刺的煞意。

如果可以,她想把他咬碎,把他撕裂在眼前,弄得四分五裂,弄得鲜血淋漓,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与你无关。”萧千凝急着离开,手腕处却突然一紧,一只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抓住了她,桎梏了她的行动。

男子深深的看着她,眼睛略微眯了些,眼尾修长的收了起来,像是画出的一条精致眼线,有些勾人的妖,“我没有揭人伤疤的习惯,你不用这么紧张。”

萧千凝一愣。

他捧着她的手腕,想起那夜她将错位的骨头掰正时也是这样的漫不经心,男子皱了皱眉,脱口问:“你不疼吗?”

萧千凝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防御性的想要远离开来,不疼吗这类的话,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她十四岁那年来到萧宁的萧家,为了萧宁她只能强迫自己一夜长大,她再也做不到肆无忌惮的撒娇喊疼,那些伤疼痛入骨也只挺直脊背假装自己无坚不摧,也没有人再问过她疼不疼。

萧千凝有些别扭,人一言不发,看男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些尖锐,更多的却是一种变幻莫测的深邃。

好半会儿,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把我弄伤,再问我疼不疼?这位少爷,善见城的待人处事之道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说你有问题?你下次是不是要把我弄个半死,再来问候我死没死?”

这些带刺的话纯属没事找茬,男子懒得理会,就当没听见,“我带你去治伤。”

萧千凝冷笑了一声,嘴角只掀了一边,“这种小伤还要治?拿出去说,简直让人笑话。”

男子抬眼,修长的眼尾展开,像是拖曳下来的一笔水墨,“那我是不是该把你打个半死,这样你才会跟着我去治伤。”

萧千凝:“……”

他还学会威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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