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陆堂更加意外,脱口道:“什么?你是江南鹤的女儿,那天地双煞岂不是你的兄长?”水姑娘点头道:“义父临死前才告诉我,我亲生的父亲是江南鹤而我却亲手杀了他们,我我对不起我兄长,更对不起我爹爹。”

郝陆堂实在没料到阴魔宝箓没找到,却找来了几个冤魂,这阴魔宝箓也许根本不在千秋堂,他可是白费一番心思了,心中直叫屈。

当下先撇开此事,道:“三妹不要太伤心了,也许义父就是怕你伤心才不让人进来,我真不该让你来”水姑娘突大声打断他的话:“不,义父不该瞒我,我骗不了自己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说着抱住灵牌放生大哭。

郝陆堂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轻声道:“三妹,事情早已过去了,再说那时候你并不知道江南鹤是你父亲,所以你也不必太责备自己。”水姑娘回身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试过亲手杀死兄长的痛苦吗?你试过吗?”郝陆堂被她话一冲,一时也再无话可说。

她又哭了一会,又道:“我爹虽然没有把我养大,可他把我生出来照顾我,呵护我也不比义父差,可我却没有见过他一面,更没有在他膝前孝顺过一天,喊他一声爹爹大师兄你说,我这个女儿好不好?配不配做他女儿?”

一句话呛得郝陆堂无言以对,沉吟半晌又道:“三妹,这不能怪你,我想那时候也许必须这样做,义父瞒着你是有自己的苦衷,况且义父也不是神仙,他也不会知道你会和天地双煞相遇,那时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你要注意身体,我们先出去吧,日后我们天天来拜祭,以还他的恩情。”

水姑娘哭声暂住,道:“我要把这灵牌拿回去,可它们却都搬不动。”郝陆堂装作仔细瞧了瞧,道:“这些灵牌和石案是同一块石头做的,我让人来把它们凿下来。”水姑娘点头道:“好吧!”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郝陆堂还道她有什么意外,急忙抱住她道:“三妹你怎么了?我马上抱你出去”水姑娘看他着急的样子打心里高兴,真想告诉他其实自己眼睛已经能看见了,可话到嘴边便想起韦佟临终在她耳边轻语:小姐要知道郝陆堂实乃奸邪之人,我被逼无奈能死在小姐手上也是我最好的归宿。便改口道:“大师兄不用担心,我只想给我爹爹磕个头而已。”

郝陆堂松口气:“可把我吓了一跳,三妹你现在这样,做什么都让我担心。”水姑娘道:“我知道大师兄对我好,你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郝陆堂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水姑娘转过头,含泪道:“爹,女儿不孝,现在才来拜祭你,不过日后你就不会寂寞了,女儿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爹爹在天有灵,不要责怪女儿来迟,就受女儿这一拜吧!”说完,缓缓拜了下去。突觉双手双膝微微一动,紧接着一声吱吱的异响传出。

郝陆堂本心不在焉,还在东张西望,突听这声异响,转头看去,不由惊喜万分,心中忖道:莫非此处便是机关所在?原来随着异响,整个石案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五寸大小的洞口来。

他心念一动,身形早起掠到石案边上,往里一看,但见洞里赫然躺着一本五寸大小的旧纸,不由心中大喜,伸手取出来是一本三寸厚的小册子,皮面上便是四个字阴魔宝箓,心中暗暗欢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义父早在三妹身上埋下了机关这本书放在里面正好,倘若不把整个石案拆的粉碎,实难发现这个小洞,难怪从外面敲不到半点空洞声。若不是三妹,我恐怕十年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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