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的闷痛,紧接着灌入肺部呼吸道的是寒冷的空气,李章喘着粗气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木头造的天花板,耳旁火炉燃烧木头的噼里啪啦声,是如此的清晰。
他又回来了。
李章侧过头,看见了一双橘粉色的耐克球鞋,球鞋的主人捧着刚拿出来的一叠新书,弹了下他的脑门:“老板不在的一会儿功夫,你就学会了偷懒瞌睡啊。”
女人的清脆声音中,不经意地有了岁月时光沉淀的慵懒、随意。对李章来说,熟悉而又陌生。
他觉得心口一热,立即就爬起来抱住了安宁沐浴露的芬芳,即肩的短发还透着松木燃烧过的香气。
“神经病啊?!抱我干嘛?”安宁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1865年的那个年轻男子,她很奇怪地推了推李章,可惜没推动。
李章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闷声说:“……安宁,我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告诉你。长话短说就是……见到你,真好。”
二十岁版本的安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呆子是做了什么噩梦吗?怎么吓成这样了啊。
一旁的雪豹懒懒地舔了舔爪掌,嘴角上扬,露出了不符合猫科动物的微笑:“书都拿到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吧,明年见。”
安宁笑咪了眼睛,拉着李章站起来,跟先生鞠躬:“谢谢您了!今年的新书都很不错。”
雪豹甩了甩尾巴,湖蓝色的瞳孔凝视着李章,与他用眼神交流着。
李章挠了挠头,半响后,也说了一句谢谢,就赶紧跟着安宁走出了小木屋。
渡过了冰雪之桥,艄公戴着草帽早已经等在山崖边,愧疚地搓了搓手,喊道:“之前抛下你们对不住啊,哈哈哈,老头免费接你们回去,快上来吧。”他还在为之前逃命,把安宁和李章都丢在河边的事情而不好意思。
2015年的安宁狡黠一笑:“老头啊,那明年用船也要给我算便宜点。”紧接着,她朝抱书的李章挥了挥手,先行跳上了竹筏,身形轻盈,然后背着手笑看他磨磨蹭蹭地爬上筏子。
耳畔的寒风呼啸着,竹筏游动在云烟中,若隐若现。
李章抱着一堆书,被冻得缩了缩胳膊。
安宁发现了后,疑惑道:“咦,你的运动服呢?之前不是穿在身上吗?怎么不见了?”
李章沉默许久,望向她,清澈的眼眸中,莫名的情绪在剧烈地波动着:“我说自己时空穿越了,把衣服丢在历史中了,你信吗?”
安宁的碎发被风给吹乱了,她把头发拢向耳后,笑了笑:“我信啊,你在历史中遇见了什么好玩的吗?”
说着相信,她的语气分明说得是玩笑话般的不相信,看来……她的记忆被历史给修正过了,过去的种种真的遗忘或被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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