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鸡不知道打鸣要在早上,一到下午,吃饱喝好太阳晒好了,就特别底气十足的“果郭国……”一通长叫,然后,还扇动着翅膀,把新鲜的鸡屎味,给扇进屋里,还当是在免费帮我们家换新鲜空气。
楼房是不能养鸡的,可这些老妈的宝贝鸡,如果在外面过夜的话,保证某夜就一定会不见了。咱们厂,这点儿是肯定的。
鸡在不合时宜的朗叫着,还有被放进了半盆水里先养着的大闸蟹们,还在认真地吐着泡泡,发出一串串的泡泡声,再加上水龙头特意拧不紧,有节奏滴答着的水滴掉进水桶里的声音,这些个动静加起来,每一个,都让我好奇。
就是不想盯电脑,我宁可去数傻螃蟹们一个嘴里能吐出多少个泡泡来。
当真地蹲在盆边,数了一会儿,感觉很有趣,那些串泡泡,证明着这些灰灰青青的硬汉们,还顽强地活着。
所有这些活物,和曾经的活物,都在为明天,这个盛大的国庆,还有随后的中秋佳节的盛宴准备着。每当这样一想,我就很为它们感动:毕竟也都是生命,他们生得有趣,死得光荣!值得啊!值得!
电脑里打开的页面,是我令我头痛万分的学习用,通讯简史里的那些个字母的缩写,还有那些个纯数字的无线频段范围,我怀疑自己真的是老了,怎么样也记不住。不仅如此,每天我必须去向客户侃侃而谈地说起的长处,而我自个儿,还经常晕菜于,,这些个东东,到底哪个归移动,哪个归联通,哪个归电信。难怪那天在电信营业厅,存话费就有手机领的时候,我一边在几款很难看的机子中艰难地挑,一边听一个大姐问并不理她的营业员问题:“电信手机和联通手机到底有啥不一样?”
想对行外的人讲清楚,很不容易。因为,半只脚踏进了通讯行业的我,也真的说不太清楚。所以,那时,一向好事多嘴的我,没开口帮大姐答疑解惑。那个营业员小姐呢,我估计也只是管发发手机,也真的是说不清,也就干脆金口免开。
电信局的大屏幕上,一遍遍放着,由刀郎主笔,群贤毕至的黄衫军们一起合唱着的一首我们是一家人的团结时代主旋律。组成这只黄衫军的,是来自全疆所有文艺界的各族名人,后来,在电视上,才听到了一个全维语版的,所有黄衫军的兄弟姐妹们手拉着手,表情丰富,我就象听懂了他们唱啥一样,认真地看了好多遍。
是不是,我应该把那1的无知好运的自多感觉,再分个05出来,给这些黄衫军们呢?想起来,在广州的多少个独自在电脑边过的周末,是刀郎的一首首歌,陪我度过,潜移默化地,把我居然召唤回来了。
我带回了一个项目,那就是参加新疆的3建设,向运营商提供产品、工程和服务。除了这个目标很明确以外,其他我还处于一种对于未知不明而产生的深深困惑当中。就象我那一包的4个手机一样,也令我无比困惑。
除了新疆的那个行内的代理商,接到了我递来的拥有4个手机号的名片,表示十分理解和反应正常以外,其他行外的朋友,都对我如此大手笔同时“拥有”所有运营商的电话,而大惑不解。解释得多了,我自个儿都说顺了:“唉,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吗?电信的人,看到你用移动的电话打他,他肯用你们公司的产品吗?同样啊,联通、移动的人,都得分别用他们不同的号伺候着,才行!”
还有更说不清楚的问题,他们还会追着问:“你卖手机吗?”
在所有的普罗大众眼里,运营商就是和手机划等号的东西,而我说我的客户就是运营商,也就让他们想当然地认为,我给运营商们供货,从我这里,一定能买到又便宜又好的手机。
“我做的事啊,是让手机有信号的东东。天线啊、基站那些玩意儿。”
这样一说吧,他们就似懂非懂地不再追问下去了。
真怕他们追问,因为我很清楚自个儿肚子里的水,究竟有多深,挖到哪一层,就不得不满嘴跑火车,瞎忽悠老百姓了。
这些天,网络、短信还不通,工作又不太忙,领导同意我不用交工作汇报,正好抓紧时间,闭门修炼。这回可是我一个人回来,没有几十人的研发团队,找工程师出来一起去见客户,由他们帮着我出头讲技术了,一切得靠自已。
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黄琳,你是全能的!”对着镜子,我大声读给自个儿听,令自己都相信说的是真的了。会这么做,就象在广州时,也常由衷地对犯了错,无地自容地反省时,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黄琳,你是头猪!”
用最笨的办法吧,我不会,我读,读出来总行吧,先硬读,然后再想法子理解记忆。耐着性子,咬着一只大梨子,想把这几天的嗓子不舒服给压下,然后,硬着把通讯简史再大声朗读一遍,就好象自己正在给一屋子的人讲课,做技术交流进行预演一样。
“什么是移动通信呢?就是利用无线信道进行移动体之间或移动体与固定体之间的相互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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