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国皇宫提起五公主,首当其冲的便是其绝世美貌,再而便是其不羁小节调皮捣蛋的性子。在宫里羁着,嘉阳是爬墙钻洞,打鸟遛马样样精通,如今来了魏国便悉数收敛了。嘉阳成婚至今多是郁郁寡欢的,旧时的生气全然没有,直至今日景雯才在她身上瞧见了小女人姿态。

景雯正发着愣神游九霄,嘉阳便惊呼道:“景雯,你快瞧,我脖子何时被蚊子叮了这许多大包?”

嘉阳恨不得贴在铜镜上,铜铃般的眼珠直打量着颈上的淤痕,景雯一看便清明如镜。这哪是蚊子咬的,此等闺阁之事看破不宜说破,景雯只掩着唇偷笑道:“公主,这样的大包,怕是只有两足巨蚊可制。”

“去寻一件高领的宫装来。”嘉阳就是再不经人事听出几分,才下了血气的脸瞬间红地能滴出血来。

而住着二夫人的院儿里却是鸡飞狗跳的,依着规矩天未透亮司雅嫣便起了身,此刻更是面色黑沉乌云压顶,似有风雨倾盆而至之兆。月儿是见识过的,只加倍小心地伺候着。

“啊!你这贱婢,你怎么回事!”司雅嫣尖叫着,铜镜里映出的脸色已难看至极。

因着司雅嫣是夜里悄悄抬入太子府的,婢女随从的都不许带着,只带了月儿一人。今日伺候司雅嫣梳头的是新拨来的婢子,月儿忙将那婢子手中的梳子拿过来解释道:“夫人,这姑娘是太子府中的。”

司雅嫣睨了那婢子一眼道:“还不过来给本夫人穿鞋。”说罢便昂着头将脚抬起来。

那婢子放眼看着月儿,月儿忙过去将鞋拿过来。正欲蹲下时司雅嫣启唇道:“月儿,你给本夫人梳头。”

司雅嫣睨着那婢子道:“你给本夫人穿鞋。”

那婢子只好弯下腰将鞋子给她穿上,末了司雅嫣还将那婢子踢倒在地,骂道:“你这贱婢会不会干活,慢吞吞地,耽误了本夫人的时间。”那婢子只好低着头,不敢看司雅嫣。

当司雅嫣装扮妥当时天已大亮,只见她身着一袭紫色绣花罗裙,头上插着牡丹花簪。正一扭一扭地往正厅走去,身上全无半点豆蔻年华女子的气息。

当她扭到正厅时却见座上空无一人,她俨然被戏耍的小丑一般,司雅嫣盛怒呵斥着管事的周管家:“依着规矩我天不亮便起身,这个时候怎么太子和太子妃还没来。”

周管家躬身答道:“回二夫人,老奴已差人去叫了,就快来了。”

司雅嫣却不依不饶地嚷嚷着:“你这狗奴才居然诳本夫人早早地来这等着。”她说罢便抬起脚朝周管家踢去,十足骂街泼妇的模样。

“放肆!”魏文初喝住了司雅嫣,抬至空中的脚这才不情不愿地罢了。

魏文初与嘉阳并肩而行,手更是紧紧地挽着嘉阳,双眼也未从嘉阳身上离开过。司雅嫣将那一切都尽收入眼底,脸上还是堆着笑,言语更是娇嗔无比地说道:“太子,你让臣妾等得好苦啊!”

魏文初急忙躲开司雅嫣的手,随后便仔细地引了嘉阳落了座。看着座上的二人,司雅嫣有千万般的不愿,也只得跪下,双手端着茶递到魏文初面前道:“请太子喝茶!”

而魏文初却迟迟没有接过茶,又是看了嘉阳良久后才将接过,却只放在一边。司雅嫣话到了嘴边拼命咽了下去,神色极其不耐地奉茶直嘉阳面前:“太子妃喝茶!”

她既已进了门,嘉阳也无心与她纠缠,正欲从她手中接过茶时,司雅嫣却手一抖将茶倾数倒到她的身上。

“啊!”嘉阳被烫到顿时尖叫出声。

“你怎么回事!”魏文初厉声呵斥着,随即便捧起嘉阳的手,小心翼翼的样子。

司雅嫣却故作无辜地道:“太子妃迟迟不接过臣妾奉上的茶,臣妾端久了手抖,臣妾也不是有意的。”

嘉阳嫩白的手臂顷刻间便是红肿一片,魏文初看着眉宇都染上汹涌的怒气,言辞具厉地呵斥道:“司雅嫣心浮气躁,行为不端,罚抄心经百遍,禁足三月!无本王之命不许踏出逸云居一步。”

话落他便抱起嘉阳走出殿外,半刻也不肯驻足,司雅嫣更是气得只跺脚。周管家此时却说道:“二夫人,请吧!不要让老奴难做。”

司雅嫣眼里已快要喷出火来了,正欲发火。却见陈瑞抱着剑,直直地盯着她,却也只得气呼呼地扭回她的逸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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