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兴看不出那位卜娃子究竟是死是活，因为看不出他有呼吸的迹象，于是试探地问道：“卜先生您好！”
“他听不见的！”郑逊说道。
“唉！我忘记了！”萧振兴接着问道：“我们应该怎么跟他交流？”
郑逊并未回答，而是搬了一个小木凳坐在床边，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卜娃子的肩膀。
卜娃子缓慢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在空荡荡的袖子中伸出一条手臂，犹如朽木成了精，在胡须丛中挤出一句苍老的声音说道：“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掌上，如果我说对了，就拍我的左膝一下，如果我说错了，就拍我的右膝一下！无论我说的是对是错，你愿意相信，就当是天数使然你不愿意信，就当是一句玩笑好了，把手拿过来吧！”
郑逊把自己的一只手向前伸出，放在了卜娃子那干瘪的手掌心。
卜娃子捏着他的手指轻轻揉搓两下，顿时浑身一震，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又来了？”
郑逊笑着用另一只手在他的左膝上敲打了一下。
卜娃子突然挺了一下腰背，微微向前探身，接着问道：“十八年前，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郑逊再次在他左膝敲了一下。
卜娃子浑身开始颤抖，就连蓬乱的须发都发出沙沙的抖声，他反手攥住郑逊的胳膊，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把他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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