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靖王府灯火通明,大大桌桌的宴席都全部已满,里面,坐的是萧相和萧家一桌,和静王兄弟一桌,和其他朝廷重臣和一些诰命夫人和家中小姐,其他官员坐外面的官员都是伸长了脖子相望。

大厅,太子着了平日里的衣裳,袍服雪白,袍内露出金色镂空海棠花的镶边,腰间玉带,若是没见过的怕都以为是翩翩世家公子,这股温和如玉的笑容,倒是有好几位世家小姐暗自动了心,可是知道他的身份,眼里心里都是失落,这样的人可不是她们能染指的。

太子旁边还有一位,他穿了一件紫色织锦长袍,衣口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只随意佩戴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他端着一杯酒,修长的身体站着笔直,跟静王贺喜,静王满面春风的从随从拿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见他二人杯中已空,又给太子和襄王都倒上了一杯酒,太子大笑道:“六弟你可少喝些,弟妹可是还在新房里等着呢,等会喝醉了,可不能……”

静王随和道:“莫说我,太子哥哥这番出来,倒是不知惹了多少桃花,等回去,嫂子又是头疼了。”

“哎,我倒是成了亲了,哪有那么多的桃花,倒是三弟还未娶,府中侍寝丫环都没一个,那些小姐们应该瞧着三弟。”太子一笑,连忙将话题扯到襄王身上。

襄王见他们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转而一笑。“两位大哥、六弟打趣了,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急不得。”

三人齐笑,其他人看在眼里,到觉得往日这三人在朝堂之上不让你我,今日倒是融洽的很。

有些人也想上去寒暄一场,但是怕惹了霉头,便都安安分分了的坐在下面,等待机缘,可是,静王除了当众敬了一杯酒之外,其他的便都是在大厅之内,便是酒喝多了去了一两趟如厕,其他的便没有再招呼了,都是由府中管家好好招待,心里有数之人,敬完酒,吃饱喝足,便都辞了早早离去,萧相因明日要上朝,不能多喝,便跟静王道了两句,萧明睿也随着离开了,静王亲自送到门口,待他们都离开后,他摸着头有些晕,想着,竟摇晃了两下。

旁边小厮立马扶住,连声道:“王爷王爷,王妃的喜帕您还没掀呢,交杯酒还没喝,可不能睡了。”

静王立了身子,站了一会。“本王知道,扶本王去了新房。”

此时,静王府门口的红烛燃了一地,大厅内一片狼藉,那管家立马吩咐人收拾,大声道:“待会收拾完都到我这领赏钱。”一听这话,那些人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

新房,萧妍慧静静的坐在床上,喜娘都有些打起瞌睡来了,一听到门口有声音,打了个机灵,门口的玉珠玉娟连忙将门打开,小厮将其扶至床边,静王这时已是带了两分清醒,他好好的坐在萧妍慧的身边,喜娘这时递上了秤杆,静王接过,缓缓掀起,这时,喜娘端来两杯酒,说了些礼词,静王伸手拿过,递了一杯给萧妍慧,萧妍慧娇羞接过,两人喝了交杯酒,喜娘带着小厮和婢女都离了去。

**一刻值千金,红烛摇曳,流光溢彩。

第二日,乾清门,百官上朝。

待大监叫过之后,太子出列,道:“卜吉卦,看星象,国师之位无人,实不容久缺,儿臣提议,赶紧补位。”

静王因大婚,皇帝允许了他三日可不用上朝,此时大殿之内,就太子出声,静王手下之人通通都没有收到消息,说太子会今日提到这事,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太子再道:“儿臣近日寻得一位得道高深之人,特加以举荐,望父皇批准。”

此时静王的人终于得到机会,趁机出列道:“太子殿下,此事急不得,国师一职有关国运,岂能马虎,得先经过吏部考察,无误之后才能就职。”

太子冷然道:“前任国师就是吏部考察的,出了那么大的一个空子,吏部,还好意思说吗?”

吏部尚书徐寅自知理亏,不与多争,只道:“凡事都是有规章制度,不能开先例。”按死了规矩,皇帝也不会太驳了面子。

此时,郑老出列了,他行礼弯腰,看着太子道:“太子殿下可是说的是清尘道长?”

太子看了郑老一眼,不知他为何知道,只是点了点头,只见皇帝也露出了疑惑,问道:“老师知晓?”

郑老道:“是,微臣前些日子得知他进了京,但是一直找不到,刚刚听太子殿下提了下,微臣便猜测是不是,谁知竟是在太子府,呵呵,不过,此人,陛下,却是信的过的。”

“为何?”

郑老若有所思,片刻才道:“各中缘由,还请陛下容后再报。”

这便是这个人有身份了,静王手下的人暗道糟糕,这下可就成板上定钉的事了,若是静王得知他大婚竟然出现了这种纰漏,怕是不知对他们作何想?但是,这人的身份却是要查的,他们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郑老出面,况且就算是太子引荐,到时候也能把握把握,看能不能策反。

定下心神,吏部尚书道:“臣有事禀报。”这话趁机扰了皇上的心神。

大监道:“准。”

吏部尚书露出眼里出现一丝笑容,太子直道这老奸巨猾的狐狸,但奈何没有法子,只能作罢。

话说这边,静王携了新妇进宫跟皇后请安,但都是自己的亲人来着,皇后自然不多说些体面的话,直接给了新妇礼物,拉着说了一些开心的,萧妍慧低着头仔细听道,皇后很是满意,道:“好了,母后便不多留你们了,下去给你父皇请安,再去宗庙走过礼程,再来吧,母后要好好跟这个儿媳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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