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也叫他胖朱?”
“你管我。”
“哇,只许州官放火啊。”
“&%*¥#@+=&#......”
......
......
“额嗯,接下来先标出你认为的你父亲会去的地方,然后再分头行动。”乔堔捂着红肿的脸,强装镇静地说道。
“这里,这里,和这里,是爸爸最爱去的酒吧。然后这里和这里是他平时散步的地方。还有这里,是爸爸常去的餐厅。”夏暮用笔一一将几个地点圈起来。
乔堔拿过笔,将一半的点用线连接起来,另一半也是。“这样,胖朱你负责这几个地方,沿着路线一个一个地找,我和夏暮去找其它地方。”
“为什么,不是说好分开找吗。如果单独去找的话效率更高吧。”胖朱疑惑地说道。
“不,现在案件的性质和动机都还没确定,不能排除夏暮也是目标之一的可能性。”
乔堔的话令氛围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沉默不语。事情的发展正偏离原来的轨道,夏暮觉得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平时都是爸爸在保护自己,如今爸爸失踪,自己是时候为爸爸做点什么,她已不再是那个躲在爸爸怀中哭泣的小女孩,这样想着,夏暮又渐渐恢复了信心。
“抓紧时间出发吧。”夏暮打破沉重的气氛,如此说道。
接下来,胖朱要去的是离得比较近的四间酒吧,而夏暮和乔堔负责一间酒吧,一座公园和两间餐厅。首先夏暮她们决定先去较近的皮鲁西餐厅,然后再途经地狱酒吧,最后才去中国餐馆和嘉顿公园。皮鲁西餐厅同样在中岛新区,与万江策划公司只隔着一个街区,不到十分钟,夏暮就来到了目的地。然而爸爸却并不在皮鲁西餐厅里。夏暮虽然有些泄气,但还是鼓足气去往下一个地方,地狱酒吧。
与其他位于在市中心的酒吧不同,地狱酒吧是一间冷清的酒馆,时亮时暗的LED招牌藏匿于阴暗的小巷中,除了一些潦倒的中年大叔和爱惹事的小混混外,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爸爸失意的那段日子常常会到这里喝酒、发泄。
夏暮和乔堔试图穿过银丰商场大门前的世纪广场,直接进入小巷。但正值早高峰,世纪广场一如既往的拥挤,乔堔走在前面,不小心撞着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乔堔和男子都摔倒在地,突然,一个黑色的无线耳机从男子耳边掉落,男子显得十分慌张,匆匆忙忙地捡起,转身离开。夏暮对着男子的背影瞥了一眼,再没过多理会。两人左躲右闪,终于离开了人群密集的区域,进入到小巷中。小巷的墙边堆着几大堆的垃圾,不时能看见几个流浪汉在其中酣睡。
“这里好阴森啊。”乔堔躲在夏暮身后,缓缓前行。
“大白天有什么好怕的。”夏暮晃了晃马尾,大步向前。看着手机上的导航,两人先是左转,直行,再右转,重复了好几次,如同进入了无尽迷宫。不久,一个充满腐朽气息的酒馆进入两人的视线。
“到了。”乔堔提醒夏暮。夏暮微微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大门上的铃铛随之摇动,酒馆内的客人都望向两人,随即又重新沉浸在酒的世界中。
昏暗的酒馆内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有些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夏暮连续问了好几个客人,得到的只是充满酒气的饱嗝和粗鲁的谩骂。在柜台旁,一个中年男人正望着杯中的酒出神,如同在看着美妙的琼浆。夏暮试探性地问了他:“请问您最近有看见这个人来酒馆吗?”夏暮将手机中父亲的照片递到男人眼前。男人愣了愣,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家伙吗?怎么,你是他什么人?”
“女儿。”夏暮似乎看见了希望。
男人并没有急着回答夏暮的问题,而是开始望着杯中的酒自言自语;“在这家店里,很多客人在喝醉酒后都会发发牢骚,发泄对生活的不满,要说这里有什么地方配得上地狱酒吧这个名字的话,那只有客人们的怨气了。前几年这家伙天天都会来这里喝酒,但却没有像其他大叔一样抱怨个不停。我虽然不认识他,但却经常留意他。原本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我以为这家伙不是死了就是飞黄腾达了,直到前两天,我又见到他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喝酒,醉得比以前还要厉害。”
爸爸是六天前失踪的,前两天也就是爸爸失踪四天后,也就是说爸爸那时还没有陷入危机,那为什么不与我联系呢,夏暮更加疑惑了。
“你知道后来他去哪里了吗,那个惹人担心的大叔。”乔堔着急地问。
“这我可不知道了。”男人耸耸肩,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酒精世界中。
乔堔摆摆头,示意夏暮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地狱酒吧的后门外,是一条更加狭隘的巷子,小巷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呕吐物发酵带来的恶臭。
“下一步怎么走?中年男人给的线索似乎没什么用。”
“先去下一个地方吧。”夏暮看见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尽管这束火苗像在火柴上燃烧般,在她刚看见亮光时便趋于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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