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衙门已经二更天了,县衙里黑漆漆的,所有人都沉入梦乡中。

九妹上前敲了敲刘师爷的房门。刘师爷此时正睡的香甜,哪里能听见,即便是听见了,也懒得起来。九妹不甘心,敲得更大声了。

只听里面传来刘师爷慵懒的声音:“谁呀?有事明天再说,这会儿迷糊着呢。”

她还未说话,耳边砰的一声,原来是白玉堂等的不耐烦,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去。

刘师爷睡得迷迷糊糊,见突然有陌生人闯了进来,以为是闯入了刺客,啊的叫了一声,便要喊救命。

九妹赶紧阻止道:“莫叫,莫叫!是我!”说着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阿。。。阿九姑娘!”刘师爷抹了抹眼屎,眯着眼瞧了她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阿九姑娘这是?”说着瞧见了旁边的白玉堂,问道:“这位不是昨夜救了萧大人的白大侠吗?你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呢?”

九妹将来意细细说明,并问他皇甫谧当日下葬之事。

刘师爷听了,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为这事!当日的确是小可给皇甫大人入的殓,但并没什么问题呀。而且,当时仵作也说是突然暴毙。”

九妹转头瞧了瞧白玉堂,看他可有什么要补充的。白玉堂不发一言,突然起身,右手一抖,一柄冷然的长剑已然架在了刘师爷短粗的脖子上。

刘师爷见他一脸凶悍之气,一时情不自禁,吓得尿了裤子。

人家好歹也是可知书达理之人,这么做似乎不妥,九妹赶忙道:“冷静。。。”

白玉堂左手一摆,示意她先闭嘴,盯着刘师爷道:“你当咱们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哄?识相点的快将事情原委说出来,否则”说着双目大绽,“否则别怪大爷刀剑无情。”

刘师爷哪里哪见过这种阵势,腿肚子只管哆嗦,战战兢兢道:“好。。。好汉,饶命!我。。。说就是!”

“说吧!”白玉堂喝道。

“是是。。。”刘师爷费劲的咽了口唾沫,这才娓娓道来。

据他说,皇甫谧死的当日,他并不在身边。只是听见服侍皇甫谧的一个小厮来报,这才赶去现场的。到了一瞧,皇甫谧七窍流血,早已死了多时。刘师爷见朝廷命官竟在自己衙门里被毒死,当下便要些奏折呈报河东知府。但他这折子还未些,当天夜里便来了两个黑衣人,威胁他不得将此事上报,否则就杀了他。

刘师爷虽胆小庸懦,但瞧这阵势也知这里头的事情不小,怕黑衣人当真杀了自己,只得点头答应。

“那两人给了小可一百两银子,嘱咐我赶快给皇甫大人下葬,不得惊动旁人。还说,要是上头问起来就说是突发疾病而亡,此外不许透露半个字。”刘师爷说,“您二位想想。小可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寒儒,即便有心给皇甫大人伸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玉堂顿了顿道:“银子呢?”

“在在!小可虽不富裕,但这银子来路不正,我如何敢花?是以一直在床底下藏着呢。”

“找出来!”白玉堂将他一把提起,往床边逼去。

刘师爷哆嗦这来到床边,猫腰摸出一册书,将里面夹着的一百两银票拿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将银票收了,道:“不义之财,我替你散发给贫苦百姓吧。”这话听着像是商量,实则是威逼。

刘师爷虽贪财,但还分得清主次,再说银票在手里也不敢花,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忙道:“好汉说的是,您老尽管拿走便是。”

白玉堂嗯了一声,收了银票,又厉声道:“今日之事你要是敢对外泄露半句,你这头就甭想张着了。”

刘师爷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自己一定不敢声张。

白玉堂见他那个贪生怕死的样子,早将他看的小了,也不再理他,转头对九妹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说着横了刘师爷一眼。

九妹思忖片刻,问道:“如你所说,皇甫大人确实已经身亡。当日下葬也是你亲眼看着下葬的?”

“正是!”刘师爷说道,“一切都是小可亲手操办,亲眼所见。”

九妹想了想,这可奇了?有谁会盗一个死人呢?目的又何在呢?

“我问你,当日皇甫大人下葬之前,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九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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