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儿摸摸小道士的头,有点热但不是太热。有可能是他身体好,喝点粥就没事了,也有可能是雪洞里太冷,所以烧都烧不起来。这样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继续冻着总归不是好事,可现在就是把他的头都蒙起来也于事无补。
因为挖的洞靠土的这边是迎风口。虽是迎风口但因为其他几面的雪都太松经不住进出的踩踏,门也只能在迎风口留了。小道士的褂子只能盖住一半的洞口,风雪还是不住的往里灌。
亏得是垂直的洞,她插蒿子杆时是横着插在洞壁上的。这样衣服就比雪面矮了一截,要不然衣服早让风吹跑了。
现在到想办法把剩下的半个洞口都堵上时,理所当然的她就想到了小道士身上的另一件道袍。于是就向被窝里的小道士伸出了魔爪。过程虽谈不上血腥却也很是暴力,因为丫儿体力活没少干,伺候人的细活几乎没干过。
虽然暴力了一点,但丫儿的出发点是好的。她觉得两个人只要有一样的目标就能相处不错。就像她和后来的牧云芝。但像是小道士这样的就有一点像是被自己连累了——虽然这一点大到了覆盖整个事件。
重要的是最困难的时刻他没有自己跑路,而是在寒风暴雪里脱下他本就不多的衣服只为了让两人逃走。也许从那时起,因为他把她当成了一伙的,所以丫儿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最起码现在在这个雪洞里他们是自己人。有着一样的目标——那就是活下去。
丫儿钻进被窝,虽说两人体积都不大,但是被子有一半是铺着的。所以丫儿要紧挨着小道士才能余出一点被边掖到身下。
不躺下不知道,躺下才发现在这个雪洞里这一床被子是那么的单薄。虽说这被子因为体质、年龄、清洁度等等原因已经挺沉实的了——有个十几斤的样子吧!但架不住四面都是雪呀!这还是下面有雪爬犁和粮食垫着呢!要不然早冻得粘在地上成冰坨了。
可想而知刚才洞口没封住时又是风又是雪的,小道士一个人躺在这儿有多冷了!丫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压在被子上。
先是鸡毛袄,这件续了一半旧棉花一半鸡毛的袄子可是压风得很。于是它被分配给了小道士露在外面头。再里面是一件由牧云芝旧衣服改的棉袄。压在了上身的位置。在里面就是两件小挂了。,
这小挂夏天是外衣,冬天就是里衣了。沐家现在和这的大多数人家比,都算是很有钱的人家了。但丫儿和牧云芝穷啊。她也跟小道士一样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棉裤也是今年牧云芝贴着旧棉花给新续的一层鸡毛。压在了腿上。在里面就是两件单裤了。和小褂一样冬夏两用。
丫儿把被子掖了又掖,脑袋缩在被子里靠着小道士嘟囔着:“你看我都把我的被子分给你盖,我的粮食分给你吃!连我的衣服都给你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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